她身上的那些长生土早已干结成块,水冲一冲便尽数下来了,露出了腰侧的疤痕,挺长一道,在冷玉般细腻的肌肤上蛇一样狰狞。
不过好在是愈合了。
沈秋练松了口气,趴在浴桶边发呆。
她回忆起先前跟闻天羽对线时的情形,闻天羽下手未曾留情,离倥偬当时距离她的面门也不过咫尺之遥。
要说是闻天羽良心发现了那必不可能,沈秋练不晓得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离倥偬有些怕她。
她只堪堪瞧了一眼,陡然间......离倥偬就偏离了方向。
那是一把剑,她是一个人,剑怎么会怕她呢?
就离谱。
沈秋练想不明白,擦干了身体倒头就睡了,大抵是因为了却了好几桩心事,她一夜无梦。
比起她的心定,那边的云晴芝却是连夜的辗转反侧。
自打被沈秋练莫名其妙的摆了一道,爹娘这两日都没有前来对她嘘寒问暖了,想来是云虚让发了脾气的缘故,也没有任何一个师兄弟来找她,她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房里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