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稍稍定神,四下一张望。
没有人,没有海,没有龙,亦没有庙宇,只是古槐树的西面有一栋孤零零的小楼。
小楼的轩窗上赫然有个巨大的窟窿。
沈秋练:“......”
她愣了两秒,下意识的望向手里的剑匣。
她记得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剑匣,而是刚才一伸手,这剑匣迎召而来。
她住的厢房位于东面,理论上来说,她就算召剑,也是不太会经过西面的小二楼的。
但就是不知道这剑匣懂不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
“这应该不是你的杰作吧.....”沈秋练莫名的有些心虚,指了指案发现场,垂首发问。
面对如此灵魂拷问,剑匣突然不震了,安静如鸡。
“......”
沈秋练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看来她的傻大儿剑匣果真把顾长汀的小二层洋房给捅穿了。
这可咋整?
按照顾长汀的刻薄程度,会不会把她连人带剑一起丢出去!
还没等沈秋练想出个合理的对策来,只听“吱嘎”一声,小楼二层的门开了,顾长汀本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肇事的时候债主居然就在现场!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沈秋练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前天夜里把顾长汀临时薅出来看病的的时候,顾长汀的脸色就已经算是很难看了的话,那么这会儿顾长汀的状态说是会吃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