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曌临不置可否,眼眶猩红。
沈秋练叹了口气。
她嘴上虽有诸多不满,但同为剑修,心底到底还是对温曌临存了一份同情。
“师叔,我话说重了你别介意啊。”她走上前去,踮起脚来用力拍了两下温曌临宽阔结实的肩膀,感觉自己像在安慰一只可怜的大型犬类。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融了含悲......”温曌临的肩膀轻轻耸动,嗓音嘶哑,他从昏迷中醒来,所有人都在同他控诉含悲剑的凶残可怖,尤其是云晴芝和魏君兰母女,反复强调除去含悲剑的重要性,事实上他听闻含悲剑没了,整个人都是懵的,真真是有一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感。
“含悲没有伤害旁人啊......她即便真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死在她的剑锋之下,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沈秋练道:“师叔,节哀。”
“节什么哀?”有人不冷不热的插嘴道:“千年凶剑的剑灵,大鬼一只,搁在哪儿都要叫人闻风丧胆的,听到你们这番话,怕是气也要气死了。”
“嗯?”沈秋练和温曌临俩剑修双双一愣,东张西望道:“谁在说话?”
温曌临旁观者清,提溜起了沈秋练的细胳膊道:“这里。”
沈秋练一头雾水的望过去,却发现自己雪白的袖口里侧多了一块拇指大的青龙绣纹,栩栩如生,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