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曌临却迟迟不动作。
还是含悲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对先祖动手,怕是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曌临真人,你的先祖......会在那地方多长一只眼吗?奇也怪哉!”顾长汀笑道。
沈秋练算是听明白了:“这师祖老爷长得真的跟本尊很像吗?”
“像极。”含悲亲口认证:“曌临十八岁那年铸剑不小心爆了熔池,岩浆四溅,是先祖爷挡在他前头才让他保持了头面完整,但先祖爷的额头却被熔浆灼伤,故而留了块铜钱样的疤,先祖爷还同他调侃说——”
“曌临啊,你尚未娶妻,若是这就毁了容貌,以后怕是没有姑娘肯要你了。”
前头那老头儿转过面向来,竟然同温曌临微微一笑,长开豁口如是说道。
温曌临浑身一颤,魔怔了一般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先祖爷......”他苦痛道:“对不起先祖爷!!曌临没有办法对你拳脚相向!”
“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些修真大派,各个死板教条。”顾长汀冷笑一声:“关键时刻,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你也不要站着讲话不腰疼了!”沈秋练道:“到底是跟曌临师叔关系匪浅的先祖爷,你能逼着曌临师叔一拳过去把人打的胳膊腿儿乱飞吗?”
“软弱!”顾长汀冷冷道。
“这不叫软弱,这叫软肋。”沈秋练说:“要我说,你顾长汀难道没有在意之人吗?如果有个长得跟你所爱之人一毛一样的东西出现,挡在你顾长汀前头不让你走,我敢打赌,你顾长汀也会方寸大乱!”
此话一出,沈秋练本以为黑心大夫会对她大肆嘲讽,说些“不存在!”“荒谬!”“愚蠢!”之类的形容,但没想到,顾长汀居然破天荒的哽住了。
“看来这事儿还得由我代劳!曌临师叔,恕我大不敬了!”沈秋练斩钉截铁道,她抓起剑匣,剑与她心灵相通,直接便朝那前方的先祖爷劈砍过去,那先祖爷忽然原地小跳了一下,四肢乱舞,动作大开大合,一掉头便冲进了碑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