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侄,有朝一日剑在手,你不露两手给我瞧瞧可别想走了。”温曌临笑道。
沈秋练微微一愣,只觉得这会儿的温曌临和自己先前所见仿佛变了个人。
“好笑好笑,你大我那么多岁数,不先给我立个榜样,反倒让我露两手给你瞧,世上哪有这种道理!”沈秋练轻挑眉峰,恶意满满的跟着笑道:“唉曌临师叔,你该不会铸剑多年,早就忘了该怎么使剑吧?”
“你这张嘴尖牙利齿,仔细嫁不出去!”温曌临骂道。
沈秋练还未开口,她袖上的顾长汀却插了一嘴进来,慢慢的不耐烦:“既拿了剑还在这儿磨嘴皮子,你们到底是不是剑修?”
“阿宁眼神不好。”沈秋练抢在前头道:“就为瞾临师叔开个路吧!”
说完她舞剑而起,瞬目间已斩出数剑,剑光雪亮,将她素色的衣裙盈起舒展,像是温柔的手托起娇艳的莲瓣,可其中的剑意却锋利非凡,漱阳剑诀一至七式,行云流水,剑锋点芒几乎连成一线,又若雪鸿泥爪不可捉摸,转瞬间将茫茫浓雾搅得粉碎。
“好啊好啊!没想到云师兄的漱阳剑诀竟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舞出这般风采!”
温曌临只觉刹那间风气云涌,他依稀觉得这样的剑意和威势绝不是一个区区炼气初期该有的,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因为迷雾散开,他听到几尺开外的地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怪吼之声,不止一个。
“一变二,二变四......”顾长汀的笑声回荡开来:“好家伙,够凑一桌马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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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魏流芳正在居室中小憩,他忽然做了个一个梦,梦到一位须发全白的魏家先祖在他的脑袋顶上跳脚,重复着几个字:
“吾剑被盗!体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