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自扫门前雪。”沈秋练冷冷道:“只要不是发生在朝阳山脚下的事,就算是伤天害理,也视而不见是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云晴芝似是被她吓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三师姐你今日冲动插手艮山宗的事,来日艮山宗与我派结怨,岂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么?”
她这话说出了好多人的心声。
“是啊是啊,村里有妖艮山宗除妖,天经地义。”
“她这是妇人之仁,替妖物找活路呢!”
“回头艮山宗找咱们的茬可怎么是好!”
“她当真是吃饱了撑的!祸害!”
这些话落在沈秋练耳中,如密密实实的针。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沈秋练阖眸道。
“所有人都能遵守的规则,唯有你沈秋练不能,你觉得你是独树一帜?幼稚,你只是不识大体罢了!”魏君兰道:“你当真应该跟芝儿多学习学习。”
“我与她不同,我手中有剑。”沈秋练低声道:“自然无需瞻前顾后。”
云晴芝面色铁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君兰拍案道:“你是说这里在座所有的同门都是畏首畏尾之徒了?”而后她充满了嘲讽的往后一倚道:“好啊,你既如此嘴硬,那看看在场可有人愿意陪你一块儿去?你若能找到和你一起对抗艮山宗的同伴,我就准许你前去。”
场下鸦雀无声,众人只用冰凉且怀疑的眼神凝视她。
闻天羽的呼吸沉重,他望着沈秋练的侧脸,眼底有些许幸灾乐祸,随后不阴不阳道:“阿宁,我既是你的未婚夫,你若真对我开口一求,我倒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