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就离离原上谱,可奈何其中缱绻温柔的氛围教她的神思不愿醒来,她在满屋赤金色的龙凤烛下凝视着顾长汀的脸,觉得心也随着烛火摇曳难平。
她想她可能是单身太长时间了,几辈子也说不定啊,突然遇上这样一个男子,真的很难不动摇。
一觉醒来,沈秋练听到定山河在剑匣中嗡鸣,她先是警惕了一瞬,随后便看见那一袭熟悉的青衣飘然入室。
“是你啊。”少女大大的松了口气,懒懒的倒回塌上:“又要喝苦药了对不对?”
“嗯。”顾长汀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言,端着药碗走到床畔坐下。
他的眼神里凝着别样的深邃光泽,落在沈秋练的脸上,久久的逡巡不去,沈秋练不做他想,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间或与他对视住,冷不丁笑道:“你老盯着我的脸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又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顾长汀说。
沈秋练稍稍一愣。
说她好看的辞藻她不是第一次听过了,但从顾长汀的口中说出,莫名的叫她心脏漏拍。
她的耳根不易察觉的发烫,遂别开脸道:“这需要人说吗?本来就是事实啊。”
“岳老六的药分发给村民了。”顾长汀说:“有用,黎明前他们大概就能全部恢复原样。”
“哦?”沈秋练欣喜道:“那太好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是啊,你可以放心了。”顾长汀道。
“谢谢你。”沈秋练抿了抿唇角,低声道:“顾长汀,这一路,多亏了有你,我大概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才遇见你吧,你应该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她说完这句话,用力吞了口唾沫,颇有些欲盖弥彰:“就是药如果煎的不那么苦就好啦!”
“你......”顾长汀欲言又止,却见这少女虽然抱怨着,却仍然仰头将药喝进了肚子。
漆黑的药汁染上她鲜红的唇瓣,白皙的脖颈以为仰伸,拉出极好看的弧度,顾长汀一时怔住,心口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