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由于咒术师使用术式而外溢的咒力,也称为残秽。

她的的脑海中冒出了对这一小点咒力的解释,而似乎是因为被压抑的久了,这撮讨厌上班、讨厌加班的咒力残秽居然还有一点迷迷蒙蒙的意识,传达给她的也都是太累了实在不想再做了躺平有什么不好劳动都是狗?屎之类的朴实社畜观。

草野?咸鱼?花梨眼睛一亮:说的真好!这就是遇到心灵之友的感觉吗!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已经瘫在自己掌心一动不动、仿佛在呼吸自由空气的咒力残秽,觉得自己即使没和刚刚那个人交谈几句,却已经对他好感大增、一见如旧了。

毕竟,在这个喧嚣又繁华的世界中,能够找到一个同样身不由己的工作,却也只想敷衍敷衍随随便便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更何况,这缕咒力残秽中对于工作与加班的憎恨与厌恶,浓度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是足以媲美她身边压实咒力,更别说刚刚特意递给她的湿巾纸了。

难道这就是漆黑之翼所说的,投奔的诚心吗?

随手将湿巾纸在脸上意思意思擦了两下就扔掉,草野花梨呼了口气,眼含热泪,“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有朝一日,就算是我已经彻底躺平了,我也一定会爬起来告诉你一声的,不枉我们宿命相识,缘分一场!

但是,在为找到一个受困于社会生活的知己而感慨万千的草野花梨并没有发现,另一侧的屋檐下,正有什么在打量着她。

原本只是打算出来随意的逛一圈、给咒术师制造点小麻烦的真人视线兜兜转转的在前面坐着的三人身上晃了一圈,最终落到了中间的那个衣物破旧的女孩身上。

他像是处于觅食状态的毒蛇,兴味盎然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盖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