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如果不是无论是漏瑚还是人类都喜欢讲话的时候注视着对方,草野花梨更喜欢这种躺着的姿势。
毕竟, 非常省力又非常舒服啊。
看着她一番操作最后躺平的两面宿傩:“你真是变了不少。”难道变成咒灵会让人智力下降吗?
以前让这家伙摆出这种姿势,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一副我被折辱了但我坚定不移的样子,现在倒是很无所谓了。
“从人类变成咒灵了。”草野花梨把下巴放在手臂上, 眯着眼睛说道,“算是很大的变化吧。”
“而且我失忆了。”她坦诚地说道,“变成咒灵的必要程序是失去记忆吗?”
两面宿傩玩味的说道,“我允许你提问了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原本挡住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被重伤的咒灵正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熟悉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脑后,像是被无情的摧残过一样,脸色惨白的几乎可以和身后的白墙媲美。
他的一只手臂从肩处凭空消失了,原本还算能看的脸上是被一道道划开的痕迹、以及不断滴落的血痕,像是被钉死在此处的铃兰,枯败的掉着所剩无几的汁液。
从这个角度,草野花梨能清楚的看见,真人的眼皮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像是微弱的挣扎,大概还没死透。
真人未免也太乱来了。
草野花梨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两面宿傩搞出来的、与此同时他居然还在喘气的。
换句话说,能留下一条命真的是相当不容易。
在真人的前车之鉴下,草野花梨很识时务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