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都是呢?”草野花梨反问道。

她靠着一根栏杆,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塞进嘴里,才说道,“如果我确实是因为这两件事正在不高兴,你会不再做这种事情吗?”

沉默无言的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某种心知肚明的情绪。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样才能让一种肉食动物改头换面、不再吃肉呢?

草野花梨骤然被一种更加清晰、也糟糕的情绪填满了。

那是一种她对于自己不能做到更多的……厌恶。

后侧的推拉门打开,身边的人群鱼贯而出,声音嘈杂。

熙攘的人群反倒更显出了真人圈出的这一小块地方的寂静,像是某种沉入泥潭的重物,无声无息的逐渐下落着。

直到这一站要下车的最后一个乘客离开、公交车重新动起来,草野花梨才叹了口气。

“其实不是。”她轻声说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真人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只是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同。”草野花梨这样说道,“像是我和你、或者漏瑚他们,和五条悟、两面宿傩这些人的不同。”

她那双异色的眼睛眨了眨,流露出了一种平静的意味来,“我没有问虎杖怎么遇到你、宿傩又是怎么出来的,但是我猜到了一些。你把宿傩的手指喂给虎杖了吧?几根?”

真人不确定的说道,“三根?四根?我不记得了…我把双胞胎那里的也拿了过来。”

在草野花梨的瞪视下,他毫无歉意地说道,“因为很好玩嘛。而且我也确实很想知道,宿傩的容器失控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