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花梨感到一种清醒到可悲的痛楚,即使看见始作俑者在面前因为这些发泄手段痛哭流涕的哀求,也填不满内心的空洞和自责。

但是,事已至此, 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在五条悟过来阻止她继续下去之前,草野花梨就站了起来。

“算了, ”她说道,“暂时先这样吧。”

真人顺从的收回了手, 一直在看的五条悟则是挑了挑眉。

莫名其妙被两个家伙盯住的草野花梨:“看我干什么。”

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不能杀掉他的话,折磨三百次也不够。”

“可是很有趣哎。”真人举手,“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夏油、啊不对,羂索痛苦的发出这种声音呢。”

他饶有趣味的把看起来已经伤痕累累的羂索翻了个面,像是在玩着已经破烂不堪的积木,“其实很好玩,不继续吗?”

草野花梨觉得之前还思考了一瞬间让真人来修复羂索会不会让真人难受的自己才是笨蛋。

丝毫看不出来难受,他看起来似乎还很兴奋。比自己这个羂索的仇人还要兴奋。

“我并没有听仇人惨叫的爱好。”决定终止这次行为的草野花梨无情地说道,“觉得很悦耳是你的问题吧。”

忽略掉真人拖长的欸,她粗暴的从真人手上把羂索拿了过来,塞进了瓶子,然后连瓶子带脑扔给了五条悟。

“给你,快带着走吧。”草野花梨催促道,“你们那边的人早就等急了吧?”

刚刚中途抽了个空去和夏油杰立下束缚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家入硝子已经离开了,她觉得五条悟不被催促的几率约等于零。

“啊,真是过河拆桥。”五条悟随手捞着瓶子塞进口袋,“用完就毫不留情地赶走,好狠心啊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