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咒力开始逐步包裹住最外层的咒力边缘,从边缘开始,逐渐向内侵蚀。

有人正在攻击她。

属于外来者的强横力量正波动着向内蔓延,随之而来的是锋利的咒力袭击。

乱七八糟的信息像碎屑一样朝她飞来,却又捉不到只言片语,被击打到的物体却像是被上了色般活了起来,又在草野花梨的咒力覆盖下重新变得单调乏味。

咒力的余波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从中涌现,又在黑色蔓延后变成灰暗的痕迹。

痛感离她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领域里无所不能的直觉。

浓稠的、被积压已久的咒力丝丝缕缕的汇聚在草野花梨的手掌,如潮水般托举着她去回击闯入的陌生人,又将因为战斗产生的痕迹一一复原到最初,轻而易举的像是抚平衣物上的褶皱。

某种未知的规则严丝合缝的运转着,抽离的情绪再度淹没她,草野花梨在这一刻取得了和那个极端对等的力量。

她的手率先一步突破无限碰到他额头的时候,闯入者的手也按在了她的脖颈上。

咒力碰撞产生的爆炸在小范围内散开,急速的嗡嗡声响起,草野花梨在那个瞬间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那是一双极其干净的蓝色眼睛,似曾相识。

理智微微回笼,草野花梨几乎是有点茫然地看向面前衣服已经破开好几个洞、可能从未如此狼狈的白发蓝眼青年。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会在和这个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