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的飞空艇,”巴洛解释道,“移民工作将在明天上午九时正点进行。”
也就是说,普林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只剩下十几个小时了。
修看向普林,他望着湛蓝的天空,好似无限憧憬,又沉闷的双手抱头,将脑袋埋进双膝之间,赛特的眼中也满是复杂的情绪。
相比他们,卡夫卡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座位上直抹汗,嘴里念叨着下次再也别让他演戏了,对老人家的心脏不好,罗丹在他身旁窃笑,袅婀娜则抓着伊斯梅尔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往巴洛身上瞟,说一会儿笑一会儿,忽然又站起身,双臂夹着胸前挤了挤,清了清嗓子,步履妖娆的走了过去。
“她这是想干嘛?”修一脸问号的看着做作的袅婀娜,“她打算勾引巴洛?”
“嘘,”赛特憋着笑,朝那两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等着看好戏吧。”
修扶着前额,觉得有些头疼。
袅婀娜自信满满,在众人的注视下,扭着腰走到巴洛身后,接着“啊呦”一声娇喘往人身上倒,不料巴洛往旁边靠了一步,袅婀娜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巴洛的脚边。
“噗~~~哈哈哈~~~”
车厢里的人憋笑成一团,赛特没忍住笑出了声,袅婀娜顿时黑着脸,一副吃人表情瞪着赛特,赛特好容易把笑憋了回去,捂着肚子痛苦的在修的怀里打滚。
当众丢人,袅婀娜也演不下去了,灰头土脸的回到车厢,对着巴洛的背影咬牙彻齿:“死直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不怪人家,”卡夫卡清了清嗓子,笑声从他嘴缝里漏了出来,“孩子,你这摔得也太假,伊斯雷尔车开得这么稳,哪有人平地摔的。”
卡夫卡这一声孩子叫得袅婀娜回嘴又不是,不回嘴也不是,好像在老人眼里自己不是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而是个几岁大的小女孩,第一次有了种对面父辈时才有的羞于启齿,喃喃道:“我哪知道他是个呆子。”
“人家不呆,只是你这招对暗巷里那些牛鬼蛇神好使,对圣殿塔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