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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护工力气太大,上次伤口进水都发炎了。”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这边清一色的男护工,力气是有,细腻不足。

沈宁本不想理会那人的无赖要求,但说起来,他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看着他产满纱布的手臂,隐隐又被新的血迹浸湿,她终究去而复返。

隔壁就是浴室,她扶着他进去。为了方便换药,衬衫的半边袖子是剪掉的。她只能一颗颗给他解开纽扣,小心地把衬衫脱下,尽量避免碰到伤口。

浴室里水汽蒸腾,气氛不知怎么就旖旎起来。

沈宁的耳朵微微发红,让他把受伤的手举高,自己则把毛巾拧干后,背过身去递给他。

“后背擦不到。”那人嚷嚷,生怕眼前的人听不见。

沈宁叹口气,让他转过身,自己绞了毛巾,替他擦身。

白皙紧致的肌肉如同画布,带着湿意的毛巾在游走之上,拂去了数日来的苦闷与疲惫。

林乐修舒服得长出一口气,只恨此刻不能长存。

好不容易擦完背,沈宁转身要走。

却见那登徒子,眼神瞄了瞄她,又瞄了瞄自己的皮带。

“休想!”沈宁恨恨丢下了毛巾,出门把护工叫了进来。

看她红着脸仓惶离去的背影,林乐修嘴角上扬,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于连为袁起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他接过了教会的衣钵,坐在了袁起生前常坐的那把皮椅上。一向温和的于连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睛里只剩下复仇的火焰。

正好林乐修的手伤好得差不多,沈宁便向于连辞行,感谢他这些年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