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气质一点不符。
沈青栀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她垂下了头,看着地上映出来的两道、直立着的背影,她很难不想到一件事。
沈青栀转身,冲着顾辞眨了眨眼睛,笑问:“你的腿不是断了吗,石膏和轮椅去哪了?”
这种情况,谁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是某个人靠着断腿这一招,骗了十来天的朝夕相处。
顾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瘫了下来,上面写满了麻木,已经做好了被处置的准备。
最终,沈青栀只是拽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拽弯了身,抬头吻了他一下,大胆又主动的问:“顾辞,你愿不愿意再喜欢我一次啊。”
“不愿意。”顾辞想也没想便回绝了,转而认真道:“我说过了,我只喜欢你,只想喜欢你,何来再喜欢一说。”
沈青栀没忍住湿润了眼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可以和其他姑娘一样,拥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或许,她一直以来都错了。
她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顾辞知道真相会厌恶她、唾弃她,但顾辞并没有,反而奋不顾身的走到了她身边,亲手将她从那间困了她许久的牢笼中拉了出来。
那间牢笼的四周没有墙、没有铁棍、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围障。
她画地为牢十数年,从来不愿意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和解。
她一直以来都固执的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摩着每一个人的内心,最后落得满身伤痕……她无可辩解,无从辩解,只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失声痛哭。
顾辞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不由得哑了声音。
“别哭。”他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我只怪自己不够心细,竟然什么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