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有一味丹镬草,正是蕴藏灵力,有助人迅速恢复灵气的功效。但它却性烈,用量极为讲究。如果用量略多,则服用者可能会产生经脉灼伤的痛感,十分难捱。

何云渺给的这瓶里,大概是丹镬草用量超过了既定的额度,所以可以通过成分检测,但若温莎这样的练气中期的人服用,恐怕只会经脉爆体而亡——实际上,如果不是金丹大圆满以上,怕都是很难承受这瓶烈性丹药。

到时候出了事,一个“自不量力”的标签就会自然而然地贴在温莎身上,而何云渺则没有任何责任。

她想得倒是周道,温莎不屑地笑了一声,玉指翻动,眨眼间又从乾坤袋里翻出几个物件。

劈手将一吴山瓷的茶壶折断,只取其纤长而又结实的壶嘴;又拿出以小炼丹炉,用从东山村带出来的粗糙的龙骨椴木魔杖在上面开了一个口子,将壶嘴插进去,另一边,则导向一个空着的玉碗。

温莎架好这小型的简易的装置,挥着魔杖,又在丹炉底下燃气一层火焰。

不多时,玉碗里边多了丹红色的液体,如同杜鹃啼出来的血迹。

最简单不过的蒸馏装置,只要通过阅读书籍中的内容,大概揣测一下丹镬草的沸点,便可以将多余的丹镬草液给分离出来,降低其副作用。

玉碗满了大半,温莎停手,收拾残局。

鉴于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温莎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只留下来既定标准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部被她提炼出来,以液体的形式封存在买来的瓶子里,放进了乾坤袋。

将丹炉里的液体倒出来,只有清浅如同溪水那般的颜色。

温莎来到院落,已经日上三竿。她寻了一株月季试了试。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