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皖中看出她的疑惑，笑笑，“除非血缘至亲，否则危机到自身核心利益，什么亲戚关系都是虚的。”

宋一昕依然没接话，如果鞠皖中真有他说的这么绝情，何至于放任鞠家亲友在公司这么多年？

鞠皖中继续解释：“以前是我想岔了，想着怎么也是亲戚，得给彼此留点体面。可是他们压根不顾忌所谓的亲戚情分，那我又何须顾忌？”

宋一昕这才接话：“也是以前他们只是占点小便宜，你没放心上。这次想要公司，你才不打算容忍了吧？”

鞠皖中笑起来，“也是。凡事有个度，越界了，讨不到好。”

宋一昕叹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当初财务审计时就有缺口，这个你知道吧？”

宋一昕点头，“知道。”

“我爸爸没把缺口补上，想的就是到时候借机让他们先走一个。现在么？不用这么委婉了，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鞠皖中的语气相当冷漠，宋一昕反倒心里一惊，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按宋一昕想的，鞠皖中最多也就是请他家亲友出去，搞不好还得搭点好处给他们。谁知道他居然直接要走法律程序？

鞠皖中看了她一眼，“觉得我太绝情了？”

宋一昕摇头：“也不是，就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