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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不乐意了,“然哥,你怎么这样!这是什么破赌注。”

岑欣然非常熟练地顺他毛:“小芳,你赢了要什么?”

沈放眼睛一亮:“我想玩他的switch。”

沈放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谢惊寒点头,说:“行,比。”

沈放一时之间心情太过于复杂,又高兴又不爽的,他转头游向岸:“准备好游戏机。”

谢惊寒看了眼岑欣然,对方对他笑笑,说:“小芳确实有点闹,但是性格不坏的。”

“我知道。”谢惊寒转身追逐沈放。他当然知道沈放性格不坏,毕竟能让全班人都喜欢的人品行不会差到哪去。

但是,让沈放安静一个星期和他品行不坏又有什么冲突呢。

但最后还是没能比上赛,在两人站上起点平台端准备下水时,观众席突然传来刺耳的嗡鸣声,所有人的目光徒然移过去,谢惊寒非常熟悉,这是超过红线后监测手环的鸣叫声。

班长蒋超和生活委员胡可立刻跑过去,蒋超拦住了胡可,说:“是薛策,你别过去,打电话给老齐和学校隔离室。”

胡可立刻打电话,冲着跑过来的同学大喊:“是薛策,alha和oge别过来,谢惊寒,你立刻离开体育馆。”

电话接通,胡可冷静地向老齐说明了情况,beta主动承担疏散任务。沈放安慰住岑欣然,说:“然哥,没事,我去,你们先回去。”

他转头对谢惊寒说:“你快去医疗站,然哥带你去,快点!”

谢惊寒和薛策同时处于易感期,沈放害怕他被诱发,当下慌慌张张地推着二人往外走。谢惊寒拉住他的手,很镇定地说:“我没事,我会立刻出去。你去忙你的。”

沈放对他俩笑笑,转身跑向观众席。他拉住胡可,声音很温和地说:“小可你把手机给我,你快出去,薛策是我兄弟,我有经验。”

胡可当机立断把手机给他,李晨楠带着她出去。

易感期的alha躁动不安,易怒,易哭泣,这些都可以通过抑制剂调节激素来抑制;受到刺激超过临界点,则会产生行为失控,无法控制自我信息素,对alha怀有极大敌意并压制同类,甚至会诱发oga发热期。

但这些年来抑制剂的不断研发及生理对抗教育的普及,关于这方面的保护和防范制度也越来越健全。alha的易感期爆发事件在逐渐减少,简单地说,虽然无法保证百分之百不发生,但发生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薛策在监测手环响起的那一瞬间就打开了手环的暗格吃下了小蓝片。

小蓝片有镇静和麻醉作用,可以防止他伤害他人,但是正好处于发热期的oga对于这样状态下的alha根本无力反抗,薛策还是对oga进行了临时标记。

小蓝皮已经完全发挥了药效,他无力地坐倒在地,被无穷的难过和悲伤吞噬,无法控制信息素,薛策咬着自己的手腕,身体背对着对面引发他失控此刻正在哭泣的oga。

沈放和蒋超停留在了安全距离内,蒋超说:“是二班的陆悠。”

沈放经历过两次薛策的易感期失控,知道他大致的状态,当即撑着手跳下栏杆,非常小心缓慢地向薛策走过去。

老齐和隔离室的医生已经赶到,沈放对着他们比了个手势。医生准备好了麻醉枪,沈放双手比了个叉,小声说:“先别慌。”

他又向薛策走了一小步,薛策浓密热烈的铁锈味信息素扑面而来。沈放心下一跳,不是错觉,从监测手环响起时他就能隐隐约约地闻到这个味道,但是信息素没让他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