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推开门,温暖的烛光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沈放端着蛋糕走到他面前,所有人站了起来,拍着手在唱生日歌。
烛光跳跃,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带着微笑,纯洁又真诚,谢惊寒放下牌,看到了面前眉眼弯弯的沈放。
沈放笑着说:“生日快乐啊,谢惊寒,恭喜成年!”
“赐我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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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寒其实是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的。
和顾柔生活时,如果圣诞那天顾柔心情好,可能会叫保姆煮碗长寿面,但这种待遇,谢惊寒的记忆也只有一次。
后来他离开顾柔,谢老爷子亲自教养他后,就只有生日宴;生日宴的举办并不是因为祝愿,而是利益交错间的一个落点,他要学会在宴会上扩展人脉,结交亲友,成为人人都称赞的谢家继承人。
生日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意义,也并不值得庆祝。如果说有什么期待,那大概就是18岁生日意味着他正式成年,有些事会好办很多,他的反抗或许能获得少许自由。
沈放笑着端着蛋糕走到他面前时谢惊寒是无措的。
他只能看到每个人眼里诚挚的笑意,他们的眼睛映着烛光,很明亮;岑欣然和薛策爆出了彩带,面前的沈放大声抱怨,说彩带会飘到蛋糕上的。
谢惊寒愣愣地准备去接蛋糕,却被沈放躲开,面前的oga说:“要先吹蜡烛许愿!”
“吹蜡烛!吹蜡烛!”围着他的人大笑,薛策说:“生日皇冠呢?拿来给寿星戴上!”
陆悠手很巧,几下就将生日皇冠拼好。谢惊寒看了一眼,对这个皇冠表现出了十足的抗拒:“我不戴。”
“这可由不得你。”沈放将蛋糕递给王子晨,接过皇冠将它举起,谢惊寒刚想逃,就被薛策和岑欣然一人一边抵住了肩。
岑欣然笑得一脸无害:“兄弟,不要玩不起啊。”
谢惊寒:“我就是玩不起。”
沈放可不管,踮起脚,将皇冠端正地放在了谢惊寒头上。
王子晨差点笑背过气去,抖着手机对着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谢惊寒拍照。沈放推着端着蛋糕王子晨到他面前,笑说:“许个愿吧。”
谢惊寒愣了一下,他看着形状为数字十八的粉色蜡烛,想说我没有愿望。
沈放还在一脸期待地看他,易倩已经拿出了纸盘和刀叉;谢惊寒犹豫了,他闭上眼,几秒后睁眼吹灭了蜡烛。
没有人知道,那几秒他在想些什么。
灯大亮,生日歌响了起来,王子晨又爆了一个彩带,沈放在茶几上放下蛋糕,说:“讲武德啊各位,不准敷蛋糕,这蛋糕我加点叫人做的,可贵了。”
话语刚落,薛策转眼就往他脸上盖了层奶油。
沈放:“……你没了薛策,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