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正老神在在地看著书,闻言看了他一脸,语气温和地问:“你想要我拿第一吗?”
沈放懒洋洋地蹭了蹭枕着的抱枕,说:“没有啊,那不是你的事吗3f”他笑了笑,说:“我想要你就拿吗?”
谢惊寒放下了书,将右耳的耳机取下递给了沈放,学着他的模样趴着,两人面对面,他说:“我会尽力。”
沈放接过了耳机戴上,一首歌同时传入了他们二人的耳中;这个视角看着对方很奇怪,也很近,沈放的眼睛落在了alha低垂的眼睫上,午后的阳光和人一般昏昏欲睡,沈放闭上眼睛小声说:“同桌,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总是能闻到你的信息素呢?”
“因为气味是唯一能够直接到达大脑感情和记忆中心的感觉。”阳光从窗帘流出,一般落在了沈放的脸上,空气中尘埃熹微,沈放皱了皱眉,谢惊寒抬起手,看见一小片阴影落于oga的脸上,他笑了下,说:“所有感官的处理,都要经过丘脑,由丘脑传递给大脑。”
沈放慢慢睁开了眼睛,谢惊寒移动着手,让那片阴影始终追随着沈放的脸,“但是气味不用,它可以直接绕过丘脑,直达杏仁核与海马体。”
沈放逆着光与谢惊寒对视,背光中的谢惊寒失去了锋利和冰冷,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都好像是温柔的。
“杏仁核处理情绪,海马体储存记忆。”谢惊寒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的手缓慢地伸了过来,沈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太阳照得他眼皮发烫,很快,一片红光中附上了黑暗,谢惊寒修长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沈放,你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我控制得很好。”一片黑暗中,沈放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谢惊寒的声音:“你只是情绪和记忆里有我信息素的味道。”
岑欣然打完篮球将沈放想要的冰可乐买回来时发现沈放整张脸都是红的。
岑欣然:“?”
她脱下外套,将冰可乐贴着他的脸颊,说:“小芳,你知道你现在脸有多红吗?”
谢惊寒此刻去打水,沈放被自己心里上蹿下跳的情绪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无意识地将冰冷的可乐易拉罐和自己滚烫的脸相贴,有气无力道:“谢谢,不用提醒,我知道。”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沈放第一次没有等谢惊寒,进入换衣间换好泳衣后就下了水,一声不吭地泡在水里;谢惊寒换好泳衣站在岸上,沈放破水而出而他对视,下一秒,他扣上泳镜,没入了水中。
谢惊寒一愣,摇了下头,心想逗得有些太狠了。
在水里要想追上沈放并不容易,谢惊寒看得出沈放在躲自己,体贴地给对方留了空间。
沈放因为心绪复杂,游了两圈后罕见地觉得无趣,他心不在焉地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去存包处取包,却突然在存包处的长椅上看见了谢惊寒。
此时还在上课,所有人都在游泳池,存包间一片安静,沈放站在门口,无措地想现在跑出去来不来得及。
但是谢惊寒没有给他机会,拍了拍旁边的椅子,问:“聊一聊吗?”
沈放没回答,很缓慢地走了过去,但没坐在谢惊寒旁边,站在了自己的存包柜前。
谢惊寒收起了自己散漫敞着的两条长腿,尽量收敛自己的攻击性,他说:“不想和我聊吗?”
沈放还是没说话。
谢惊寒也沉默了,他站起身来,说:“那我出去,想聊就找我。”
沈放挠了挠头,转过身靠着存包柜看他,说:“没有不想聊。”
谢惊寒走出去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身向沈放走近,见沈放没有表现出排斥,他大胆地走到了沈放的面前,说:“那为什么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