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转过身,双手撑着吧台,和沈放平视,说:“刚才的话,伤到你了吗?”
“没有啊。”沈放用笔点他的鼻尖,笑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清醒又冷静,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很羡慕这一点。”
两人对视,谁都没说话了,半响后谢惊寒低下头在沈放鼻尖亲了一下,说:“谢谢小乖。”
小乖没出息地又红了耳朵。
谢惊寒煮的芋圆软糯q弹,沈放坐在吧台上干了两碗,喝干净牛奶后他打了个嗝,说:“完了,回去吃不下饭了。”
谢惊寒在收拾料理台,闻言说:“你爸妈知道你来我这吗?”
“知道啊。”沈放说:“我爸对我俩的情况门儿清,只是不说而已。”
谢惊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沈放注意到,笑说:“你怕我爸吗寒哥?”
“也不是怕。”谢惊寒转身靠着料理台,说:“只是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拐走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沈放大笑,说:“没事,是他的宝贝儿子自己送上门的。”
谢惊寒就看着他笑,等沈放笑够了,才说:“你爸爸和你聊过吗?关于我俩的事。”
“聊过诶。”沈放勺子在碗里无意识地转,说:“他只是说让我保护好自己,说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谢惊寒走过去,接过了被他造作的碗和勺,赞同地点头:“你爸说的不错。”他问:“还要吃吗?”
“不了吧,我好饱。”沈放探过头去,说:“还剩多少?”
“等会儿我给你打包带回去吧。”谢惊寒看他那馋样,摸了摸他的呆毛,“回去喝不了就丢了,容易坏,我再给你做。”
沈放隔着吧台笨拙地抱他,熟练地撒娇:“你好好哦。”
沈放在谢惊寒家待到了晚上七点,随后被谢惊寒打车送回家,沈放对这个行为十分不理解,觉得有些没必要,怎么都不同意;谢惊寒正在手机上叫车,就抬起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多和你待会儿,不可以吗?”
沈放缴械投降。
车停在了沈放家小区门口,他弯着腰对车窗里的谢惊寒告别,走时犹豫了下,还是说:“同桌,你能在江城待多久啊?”
谢惊寒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语气温和,带着点安抚:“沈放,我们会一起高考,然后去首都的对不对?”
沈放也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快活地挥手再见,进入了小区。
周末过完周一期中考,谢惊寒两个半月没学习,回校直接考试,然后取得了年级第三。
四班一群人再次对自己的智商怀疑不已。
沈放全年级连着又进步了二十名,虽然还是在吊车尾,但怎么说也算进步了。课间他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和谢惊寒成绩单反复对比,叹了口气。
谢惊寒放下书去揉他的头发,说:“已经在慢慢进步了,你基础太差,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