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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覃语气软了下来:“试试吧,一个人度过发热期不难受吗?骆衍燕大校草,成绩更不用说,他性格本就冷,眼光又高,绝对认真,不是一时玩玩而已。”

沈放抽出纸巾将桌子擦干净,他知道余覃的好意,骆衍追了他四个月,软的硬的沈放都拒绝过,但是骆衍就是没放弃。沈放说实话,他自己都快拒绝得不好意思了。

余覃见他沉默,知道有戏,说:“你不是喜欢看展吗?下周末燕大有个艺术展,骆衍有票,一起去。”

沈放笑了下:“不是说一起吃饭吗?”

余覃笑出两个酒窝:“alha的狗德行你不知道?先用约饭试探试探嘛,你到底去不去?”

“去吧。”沈放说。

余覃大笑,心想老子终于把这株铁树给弄开花了,拿出手机说:“我给骆衍回个信。”

“不用,”沈放拿收好餐盒,说:“我自己给他说,有诚意点。”

这倒符合沈放的性格,沈放既然决定要做,那就一定会做到最好。余覃笑嘻嘻地说:“你俩要成了,可得给我个大大的红包。”

沈放笑了笑,没说话。

12月初的首都冷得不像话,沈放早上去医院走得急,穿得少,回来后又去实验室待到大晚上,走回寝室时被寒风吹得发抖。不过半路上下了小雪,沈放的心情因这雪好了不少,他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点赞和评论的都很多,沈放没着急回,在到寝室大门时接到了薛策的电话。

这些年来,相识的人里除了沈放还在象牙塔里求学外,大部分都走入了人生的新篇章。本科毕业后岑欣然和薛策合开了家健身馆,离医科大挺近。岑欣然和易倩还在分分合合玩爱情游戏。薛策的感情最顺,就在前年,薛策和陆悠结了婚。

和老朋友通话沈放心情一直都是飞扬的,薛策说:“行啊小芳,八百年没发过朋友圈了,今天我刷到还以为诈尸了。”

沈放到了寝室开门,说话从不和他客气:“没死,活得挺好的。明天周六我去你那一趟。”

薛策笑:“你挤得出时间?不过正好易倩回首都,一起吃顿饭。”

“不游我浑身不舒服。”沈放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他在北方求学的这些年,每到冬天喉咙就没舒服过,今天忘带润喉糖,嗓子难受了一天。

薛策和他扯到什么说什么,余覃和男朋友约会没回来,沈放将手机扩音,拿出平板看论文,听到薛策说:“小芳,你还记得上次去游泳和你比赛的alha吗?”

沈放嗯了声,说:“怎么?看上我了?”

“他找我搭线,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回绝。”

“回了吧。”沈放说:“你们最近一个两个丘比特上身吗?非得射射手里的箭,手痒似的。”

薛策笑了半天才说话:“反正我觉得他还能过得去吧,谢惊寒七年都见不到影,你还能指望他啥,说不定人早结婚,孩子都有了。”

沈放没说话,薛策知道他的话让沈放不开心了,他叹了口气,说:“小芳,你走出来试试吧,我和然哥没别的,就是希望你开心。”

“我知道。”沈放说:“回绝是因为有约了。”

薛策像个操心的爹,一个劲儿地问沈放有约的对象,说着说着薛策突然道:“小芳,我怎么感觉骆衍这路子这么像谢惊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