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回到寝室时雪已经停了。
余覃刚从实验室回来没多久,正在敷面膜,见沈放围着围巾穿着羽绒服站在门口发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回魂了小芳?你不热吗?”
他话音未落,动作猛然顿住,连忙凑过去闻了闻,“草,你身上哪个野男人的味儿。”余覃摸了摸围巾,说:“围巾哪来的,谁给的,老实交代。”
沈放精神都还是恍惚的,余覃在说什么完全没听见,他慢吞吞地取下了围巾,而后当着余覃的面,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围巾里。
带着他的体温,风雪的冷,还有谢惊寒的味道。
余覃:“!?”
余覃深呼一口气,拉开沈放的拉链,示意沈放脱下外套,语气十分确定地说:“你等的那个alha回来了。”
他习惯性地想嘲讽两句,却在沈放抬起头来看他时停住了话语——沈放的眼睛红了。
沈放:“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余覃又气又好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说:“疼吗?是不是在做梦?”
沈放笑了,摸了摸被余覃掐红的脸,说:“应该不是。”
“那个alha是会降智吧,好好的孩子给弄傻了。”余覃推着他往里走,“先去洗澡,我不问你,等你清醒以后再说。”
沈放被热水扑头淋下来时才感觉到了点实处,茫然过后被压着的兴奋和快乐漂浮了上来,沈放已经好久没有感到过如此纯粹的快乐。洗完澡他躺在床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翻来覆去地滚个不停。
余覃在下面拍他的床,“够了啊,太荡漾了悠着点。”余覃爬上他的床,按住了翻滚的沈放,说:“我要说几句话,你别嫌我烦。”
沈放趴在枕头上看他。
“那个alha我不知道如何,但是小芳,你们分别了七年。”余覃说:“一个七年都不联系的前任,突然跑来见你,你知道他这七年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他谈了几段恋爱啊,结婚了都不一定。”
余覃语重心长:“万一他跑来骗你钱呢?你可长点心吧。”
沈放:“”谢惊寒应该是不差钱的。
余覃见他沉默,以为他听进去了,又想到他这几年被这个alha摄了心魂的状态,到底不忍,语气软道:“当然,也不一定啊,只是你要多个心眼,你想啊,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不就是感情不合吗?再来一次,这个裂缝不还是在吗?”
沈放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笑了笑,说:“我们当初分开不是因为感情不合。”
余覃啊了声:“那是因为什么?”
沈放拿过枕头边的小熊,和小熊贴了贴脸,说:“你放心,我知道的。”
余覃看他那样就知道他不想多谈,将小熊压在他脸上,下床关灯去了。
沈放在一片黑暗中用鼻尖轻轻地蹭小熊的脸,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谢惊寒的朋友圈。
不出意外,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