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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温暖舒适,速度平缓,没有任何香薰的味道。

沈放的手被谢惊寒握在手里,沈放没敢用力,虚虚地搭着;谢惊寒轻轻地揉捏着沈放的指腹,他脱下了大衣,量身定制的西装勾勒出alha的好身材,高挑而性感,胸肌健美腰腹紧实,被严谨的西装包裹,有种含蓄的禁欲感。

其实从谢惊寒昨天抱他时沈放就发现了,谢惊寒好像长高了,而且,沈放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胸腹上,谢惊寒这些年应该在有意识地健身。沈放心下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应该练练的,这些年学业过重,游泳锻炼的时间过少,他明显的六块腹肌都开始缓慢消退了。

“在想什么?”谢惊寒看他,大手将沈放的整个手掌包围。

沈放低着头看自己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因为刚刚踩的雪,已经在地毯上留下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谢惊寒穿的是切尔西靴,干净而程亮,质感的西装裤自然垂落,因为男人的闲适的动作裤腿微收,露出了和靴子交界处的小腿肌肤,脚下地毯上,也有暗色的水痕。

沈放和他对视,说:“我好像是第一次坐这种豪车诶。”

前排的赵邢闻言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谢惊寒动作一顿,“你不喜欢吗?是不喜欢我带人还是不喜欢车。”谢惊寒直起身,皱了皱眉,“抱歉,因为刚从公司赶过来,带赵邢是因为有个资料要他送,不喜欢的话——”

“别别别,”沈放吓到了,凑近谢惊寒,相握的手用了点力,“我就是随口感叹一下。”

沈放心想,你秘书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什么红颜祸水。

分别的时间太长,当初随心所欲的亲昵和相处已经消失。沈放能感觉到谢惊寒的试探和不安,因为他也是这样,甚至会因上车前调侃的一句“你老板男朋友”而心怀揣测。

这是必须要面对的,沈放小心地抱住了谢惊寒的腰,感受到alha的腹部用力,又很快放松下来,沈放将头埋进了谢惊寒的怀里,心想,没关系,只要谢惊寒回来就好了。

只要谢惊寒在就好,他们会有很多时间。

谢惊寒订的地方叫蜀味,在一市井巷子里,设计古色古香,红檐青瓦,大红的灯笼上坠满了雪。

这个地方沈放听余覃提过几次,但因为消费水平过高,好几次都望而却步,更别提沈放这种土鳖,在首都求学的这些年,他物欲和食欲都极低,清心寡欲,一心扑在学业上,这种高级的地方,沈放还是第一次来。

车童上前开了车门,侍者笑着将两人往里迎。

室内别有洞天,水池面积占了大半,因为下雪,一片雾霭般的雪白,池边红梅怒放,怪石嶙峋,绿植、桥廊与假山相互依存,越往里走越静,竹叶潇潇,偶尔有积雪压弯树枝的清脆声响。

沈放为这幅景色心折,脚步渐缓,谢惊寒颇为克制地揽了下他,握住了沈放的手,说:“等会儿去二楼能从窗户看到,先上去,外面太冷了。”

沈放摇了摇他的手,两人走上了木台阶,他笑说:“不愧是你选的地方。”

谢惊寒有些疑惑地嗯了声。

沈放手指转着谢惊寒食指上的戒指,说:“越安静越好,你就喜欢安静的。”

谢惊寒订的包间倚窗,大红灯笼高挂,红梅蜿蜒到窗边,落着雪,已经有要化的趋势。沈放走进这别致的雅间,心想不愧是谢惊寒啊。

谢惊寒的教养极好,在吃食方面更是挑得厉害,一身大少爷的金贵毛病;高中时期和沈放薛策一行人吃饭时从不说话,后来和沈放在一起后,也多半是沈放在讲,谢惊寒默默地听。

沈放已经做好一顿饭都在沉默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