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的手放在谢惊寒的后颈,alha的发尾蹭着他的手,手下还有编绳的触感,沈放想原来不是错觉。第一天相逢和谢惊寒拥抱时他感受到过谢惊寒胸前戒指的形状。
谢惊寒的头发没用发胶打理,不再是平常严谨冷峻的模样,穿着白色的套头卫衣,盘腿坐在床前时让沈放想起了年少的他——会更随意,更意气一些。
两人黏糊了会儿,沈放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和谢惊寒面对面,他点了下谢惊寒怀里的书,问:“在看什么?”
谢惊寒说看童话故事。
沈放有些疑问地歪头,谢惊寒翘了下嘴角,说:“看睡美人。”
沈放又开始笑。
谢惊寒忍不住想凑过来吻他,被沈放的手背轻轻挡住了,oga有些苦恼地说:“洗完漱再亲吧。”沈放见谢惊寒有些失望的模样,笑着哄他:“要薄荷还是草莓。”
谢惊寒一本正经地想了下,说:“草莓吧,昨天洗好了都没吃到。”
于是沈放刷牙时用了草莓味牙膏。
他换好衣服下楼,楼下在重复放一首歌,英文,男声和节奏都很懒,适合偷闲的冬日和爱人温存。
谢惊寒在吧台前萃取咖啡液,沈放走过去抱他的腰,蹭他的背,说:“快吃草莓。”
谢惊寒转身,将他抱在吧台前的高椅上,他一手撑着吧台,去亲吻他的爱人。
咖啡香气弥漫,吧台上的晚香玉羞涩地垂下花苞,慵懒的男音在唱:“jt+wanna+love+you+baby”
沈放的唇珠被吮吸,歌声一遍又一遍煽情地重复“i+love+you”2c谢惊寒的吻从鼻尖逡巡到眼睛,而后厮磨到耳鬓,他随着歌声低沉地在他耳边说:“i+will+be+waitg+for+you+babe”
沈放睁开眼睛,含着水光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沈放亲他的鼻尖,说:“我知道。”
两人的呼吸交融,夜来香和白朗姆酒味缠绵又悱恻,他们的眼睫几乎要碰到一块,在对方一垂目一抬眼间就要忍不住亲吻。
“我亲你的时候。亲你的眼睛,你的鼻子,”沈放唇轻轻碰他的眼睛,缓慢地向下,吻过了鼻尖,最后停在了谢惊寒的唇尖,声音模模糊糊:“会像感觉碰到了清晨山间的雾,树叶上的水汽。”他学着谢惊寒的模样去吮吸alha并不明显的唇珠,小声说:“还有雪。干净又冰冷的雪。”
谢惊寒在沈放的意志里代表了美好的一切事物。
谢惊寒只是用力地回吻他,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抨击着他的耳膜,谢惊寒甚至会觉得跳得太快,让他无法承受;谢惊寒在亲吻沈放的这一刻,他如此朦胧又清晰地意识到沈放给予了他多么珍贵的东西,他人生中第一次拥有这么纯粹的爱,只此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爱他。
谢惊寒变回了十八岁,他毛躁又不懂风情,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多少亲吻的经验,他想弄哭沈放,又想温柔地怜惜他。吻是荷尔蒙迸发的欲望,又好像脱离了情色,像两只怕冷的动物抱团取暖。它肮脏又纯情,只属于沈放和谢惊寒。
吻到最后只是温暖的舔舐和温存,谢惊寒吻去沈放眼角的眼泪,沈放对他弯起眼角:“生日快乐,今天的祝福从接吻开始。”
波光粼粼的水面将光影折射到客厅,空间里是破碎的明亮。沈放的手指尖勾出了谢惊寒脖颈上的黑色编绳,看到了和自己的同款戒指。
“我就想肯定是这个。”沈放温顺地低下头,他脖颈上的银链被体温沾染了热度,谢惊寒伸出手去解开暗扣。
银链滑落的一瞬间,黑色的编织绳也从谢惊寒脖颈上脱落,沈放亲吻谢惊寒的喉结,用司仪的语气严肃道:“现在,请二位新人交换戒指。”
话声一出沈放就开始忍不住笑,谢惊寒弯着眼睛看他,两人相互给对方的戴上了项链;沈放抱住谢惊寒的腰,头埋进谢惊寒的颈窝,他们相互依偎着拥抱,无需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