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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消磨时间,慢悠悠地吃饭,歌声缓缓,花枝开得安静,尘埃熹微;两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塞尔达,玩着玩着就亲会儿,起反应后分开,沈放红着脸去卫生间洗脸降温,他发热期还有半个月,做点啥怕提前诱发,年底忙成狗,沈放实在不敢擦枪走火。

谢惊寒在接电话,见沈放出来后将洗好的车厘子递到他嘴边,说:“有个快递,你的吗?”

车厘子汁水丰盈,沈放咬住果肉点头,笑弯了眼,说:“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不是你给我做蛋糕吗?”水光附上沈放的唇,谢惊寒喉结滚动了下,低头舔了下。

沈放叹气,发愁地说:“哥,你这模样哪有半分洁癖的样子。”话是这样说,他对亲吻根本没什么抵抗力,抱着谢惊寒脖颈回吻他,说:“什么都有,礼物会有,蛋糕也会有。”

快递被物业送到,普通的纸盒。沈放抱着坐在地毯上,两人面对面,沈放接过谢惊寒递来的剪刀,说:“是从江城寄来的,我还怕赶不到呢。”

“你爸妈这些年还好吗?”谢惊寒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混杂着隐隐的期待,说:“为什么要从江城寄过来?”

“我爸妈挺好,没我二人世界过得很快乐,还养了小狗。”沈放从浅色的纸盒里拿出了一个更小的浅蓝色盒子,盒子顶端贴了张便利贴,写着十九岁。

谢惊寒的心跳徒然加快,他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沈放。

沈放对他笑,他背着光,每一根发丝都被阳光眷顾,他打开浅蓝色小盒,说:“这是给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就是我们分别后的第一年。”

“每一年我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从你十九岁到二十六,”沈放靠近他,谢惊寒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听见沈放轻声说:“今年是相逢的第一年,我先给你十九岁和二十六岁的,到你三十二岁止,你每年都能有两份礼物。”

沈放的声音带着柔软的爱意:“要是你三十二岁后还想要两份礼物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送。”沈放打开了盒子,“十九岁生日礼物的意义是,我想把我的未来送给你,连着我往后为之奋斗的理想和人生。”

“还有,”沈放的声音停顿了下,他拿出了那张白色为底红金纹的录取通知书,说:“想为你填补遗憾。”

谢惊寒半响没说话,表情沈放一时之间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反握住谢惊寒颤抖的手,有些无措地说:“是不是这个礼物不太满意啊,也是,谁送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啊哈哈。”

沈放刚想收回手,却被谢惊寒紧紧握住,他握住沈放的手凑到嘴边,虔诚地吻了吻沈放的手背,他和沈放对视,那双眼睛居然红了,哑着声音说:“我很喜欢,谢谢小乖。”

谢惊寒眼睛泛着水光,眼尾通红,沈放不动声色地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沈放你可真是畜生,人家都感动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想去舔人眼尾。

谢惊寒将沈放抱着怀里,脸埋进沈放颈窝,他耳朵的热气连沈放都能感受到;谢惊寒克制而冷静,这几年因为接管公司作风更加冷硬,这是第一次有如此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

沈放回抱他,吻了下alha通红的耳尖,下一秒,谢惊寒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扣上了他滚烫的耳骨。

“是什么?”谢惊寒将沈放困在自己肩处亲吻,鼻尖蹭他,低低地嗯了声。

“猫咪耳骨夹。”沈放取下他戴上去的耳骨夹,说:“有小猫咪哦。”

耳骨夹设计十分简单,银白色,上面有个小猫爪。

“喜欢小猫咪吗?”沈放笑着给他再次戴上,说:“这是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谢惊寒笑了下,说:“喜欢我戴耳钉吗?”alha蛊惑他,将沈放亲得晕晕乎乎的,“喜欢我去打耳洞。”

谢惊寒揽住他的腰,发丝凌乱,亲吻若即若离,浑身散发着随君采撷的纵容,沈放被他这幅模样迷得找不到北,好啊好啊地一顿乱答应,抱着他就亲,哪管谢惊寒在说什么。

沈放就迷迷糊糊地过完了圣诞,回到学校时对圣诞两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一能记到的就是谢惊寒的吻,还有他搞砸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