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门被敲响,谢惊寒站在门前,一手松领带向他走来,他弯下腰手臂撑着桌面,凑过去亲了下沉放的鼻尖,“想得这么入神。”
“在想题目。”沈放用笔敲见了他鼻子,说:“会结束了?开得好久哦。”
谢惊寒脱下西服外套嗯了声,居然很认真地给他解释了这个会为什么开这么久,沈放笑着靠向椅背:“你给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啊。”
助理敲门送文件,沈放连忙从谢惊寒座位上下来,这个人体工学的椅子坐着确实还挺舒服的,谢大少爷果然很会享受。
谢惊寒接过文件,道:“拿个坐椅过来。”
椅子送来后放在了办公桌的另一侧,谢惊寒办公桌实在是大,沈放根本占不到什么地。他坐上去,笑说:“同桌,时隔七年,我们再一次体会了一起学习的纯情岁月。”
助理看了他一样,谢惊寒也没想到沈放会说出这种俏皮话,他笑了起来,甚至因为太过开怀,露出了隐隐约约的酒窝,助理退出办公室,沈放心痒难耐,抱住谢惊寒脖颈,亲了下他的酒窝。
谢惊寒弯腰将他困在自己怀抱和座椅之间,鼻尖蹭着他的脸,低沉着声音说:“下班以后去吃饭,跟我回去好不好?”
沈放有些犹豫:“明天我想去实验室,而且我说了今天要回去的。”
谢惊寒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睫望他,“上一次你和我回去是我生日,已经五天了。”他语气很淡,明明没有什么起伏,沈放却总觉得他含了无数委屈似的,连忙哄道:“回去回去好不好,你别,别这样看我。”
谢·心机·惊寒:“我的眼光很正常。”
正常个屁,沈放心下吐槽,连忙叫他回座位工作,“快处理工作,早处理早回家。”
于是谢惊寒赶着时间点下了班,感动坏了一众助理,走时沈放都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左眼写着感激不尽,右眼写着欢迎下次再来。
两人回了南锦,谢惊寒开车,此时正是高峰期,黄昏缓慢消失的时间点,圣诞下的小雪早已化了干净,因为堵车缓慢渐行。车里放着德彪西,谢惊寒的身旁是等他下班一起回家的恋人,因为有些饿,正在吃薯片,薯片黄瓜味的清香悠悠飘着,他的恋人一边将薯片递在他嘴边一边叙家常;话语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多是临时起意,大部分半路终结。
“所以元旦就和我回江城啦,老薛和然哥也要回去,在我家吃顿饭。”沈放将薯片递到他嘴边,笑说:“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别看了,发动车啦。”
谢惊寒吃下薯片,笑着发车,慢悠悠地跟着车流,他的感觉落在了实处,说:“你爸妈会不会把我打出家门?”
“唔,可能性很大。”沈放笑说:“所以要多带点礼,拿人手短嘛。”
大概是因为沈放的不习惯,这次回去别墅里的人更少,一个管家解决了大部分的事情;吃完精心准备的晚餐,在巨大的浴缸里跑完澡后沈放都不得不感叹自己堕落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已经腐蚀了他纯洁的心灵,谢大少爷不愧是在资本主义环境里被伺候长大的,真的好会享受。
很会享受的谢大少爷洗完澡后靠在床上处理工作,见沈放出来后习惯性拉开被,沈放在他怀里抱了抱他,而后退出怀抱靠着谢惊寒看平板上的论文。
两人一时之间互不打扰,沈放看了会儿,换了个姿势,头枕着谢惊寒大腿,躺着看平板。
谢惊寒屈起腿,让他起来,“别这样看,伤眼睛。”
“快看完了。”沈放丢开平板抱着他的腰,谢惊寒揉了下他的头,视线依旧放在面前的电脑上。
沈放在他怀里玩了会,突然说:“谢惊寒,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的林总监。”
“林总监多了去了,”谢惊寒头都没抬:“你说哪一个。”
“喜欢你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