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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懒得洗碗和收拾餐盘,沈放家都用的一次性碗筷。吃饭时围了一个大圆桌,谢惊寒端着酒杯给每个长辈敬了酒,饭桌上没有喝酒划拳耍疯的习气,因此谢惊寒也就是走个过场,酒喝得不多。

饭桌上一群人讨论国际形势,向谢惊寒传授企业的运营之道,瞎编得十分有一套;薛策和岑欣然用手捂着脸,岑欣然羞耻地说:“这饭桌上明明就只有一个真总裁,但你们这架势我还以为开的是某公司的高层会议。”

场面一时非常快活,笑声起伏。沈放无意识地捏着勺,刚想喝汤,被谢惊寒轻轻挡了,他将一旁放了许久的排骨汤端到沈放面前,示意沈放喝这个。

沈放抬眼看他,谢惊寒还是很冷淡的模样,只是将剥好的虾放在了他的碗里。

晚饭后一群人继续搓麻将,沈放洗了个澡,把全身都搓红了,用草莓味的牙膏漱了两遍口,闻了圈确定没味道后才去了谢惊寒的房间。

谢惊寒靠着床背坐在地毯上,光着脚,正在看书,听见沈放来抬起头,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沈放走过去丢开了他的书,坐在了谢惊寒怀里,搂着谢惊寒的脖颈说:“我现在没有烟味了,香香的,你亲亲我。”

谢惊寒揽住他的腰,却没亲他,伸长手臂从背后床铺里拿了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是zio的,和烟盒一样都是银色,很精致;谢惊寒从烟盒里取了烟叼着,略微低头点燃了烟,火光明灭间描绘出他锋利的轮廓,深邃的眉骨,垂下的浓密微卷的眼睫,漫不经心,带着点冷峻的性感。

烟味弥漫,白烟缭绕,沈放看着alha的脸发怔,心下居然还在想果然是谢少爷抽的烟,味道都这么骚包高级。

谢惊寒摸着沈放的脸,说:“我并不是因为你抽烟而生气,”他对着沈放那张昳丽秀美的脸吐出白烟,声音很凉:“你看,我也会抽。”

沈放像小动物一样在他手掌心里蹭了下脸,轻轻地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慌,”谢惊寒握住了沈放的手,从手指抚摸到手掌心,说:“你的手要拿手术刀,你不知道它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的,我的手很稳,”沈放靠近了他,谢惊寒的烟薄荷味很重,也很冷,烟味几乎要被掩盖,沈放想起刚才谢惊寒咬破爆珠时的神情,说:“我抽烟没有瘾,只是这些年在外求学压力太大才开始抽的。”

“我只是需要一个东西来释放压力,我有时候会受不了,有些情绪你没办法对旁人讲,抽烟的过程是一种消化自我情绪的方式。”沈放的眼睛这么红,盈满了水光,说:“我慌是害怕你不喜欢,你十八岁喜欢的沈放很乖,但我不乖。”

长长的烟灰掉落,谢惊寒掐住沈放下巴亲吻他,冰凉的薄荷带着一丝烟味在两人口腔里徘徊,水声和喘息细碎,谢惊寒放缓了节奏,慢慢地啄吻,他亲了下沉放的鼻尖,说:“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是冬天,也是圣诞节前后,那个时候你在读大二。”

谢惊寒灭了烟,屈着腿缩小了沈放在他怀里的范围,他揉着沈放的手指,在沈放手心烫伤的地方吻了一下,说:“昂风的内部非常家族化,我的团队是谢老爷子的班底,因为没有资本,所以处处受限。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会非常怀疑自我能力,怀疑我真的不是这块料,而我所用的手段又和我的理念背道而驰,这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即使手段十分有效。”

“我用七年时间将昂风完全换了血,我想要掌握在手完全属于我的权利。”谢惊寒轻轻抚摸他泛红的眼尾,说:“乖宝,我和十八岁完全不一样,十八岁的我天真又理想主义,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利益熏心的资本家,我和所有俗人一样,要钱要名,要说一不二独断专权。”

沈放抿了抿嘴,靠着他胸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现在的谢惊寒喜欢我吗?”

“十八岁的谢惊寒喜欢很乖的沈放。”谢惊寒双手抱住他,像是抱一个孩子,他将脸埋进了沈放的颈窝,说:“二十六岁的谢惊寒喜欢任何形式的沈放。”

沈放没出息地掉下眼泪,他和谢惊寒相拥,彼此的体温传递,信息素染上了柔软衣物,他们的心跳渐渐统一了节拍,像动物般抱着取暖温存。

沈放说:“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不能,”谢惊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是来见家长,这种行为对你和你爸妈非常不尊重。”

沈放有些失望,眨了眨眼,眼泪又再次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睫上,他双手搭着谢惊寒的肩,泪珠滑落滴在了谢惊寒的手背,他小声说:“老公。”

谢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