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拒绝了,其实她拒绝时我又失落又高兴的,”岑欣然耸了下肩:“就当我渣吧,我也无法过婚后平淡的生活,爱意大概也会被日常琐碎给消磨。”
“那你们应该就不是相爱,只是习惯吧。”沈放目光看向了窗外,谢惊寒正蹲下身和段嘉清理冬日庭院里的杂草,他笑了一下,神情很柔软:“明明平淡日子里最能述说爱意。”
岑欣然愣了一下,而后将抱枕向他扔过去,“滚吧,老娘吃错药来看你秀恩爱。”
新年假期的第八天,沈放和谢惊寒回了f国,坐的是谢惊寒的私人飞机。
沈放订机票听谢惊寒语气淡定地说坐私人飞机过去时叹了口气,十分发愁地说:“完了,我这辈子再怎么赚钱也赶不上你了。”
谢惊寒笑着将他抱在怀里,说:“飞机是我爷爷的,我其实也想把它处理了,每年的保养维修支出太大了。”
沈放捧着他的脸,一脸认真地说:“谢总,谢大少爷,和我在一起受苦了。”
谢惊寒没忍住笑,翻身将他压在被子里去吻他:“那补偿一下本少爷。”
f国大部分地区处于北极圈,首都冬日寒冷,日照充足。谢惊寒早在来之前就吩咐人打扫房子,位于一湖区的“镇屋”,比起南锦的奢华更具有乡野风情,处着重重枫林之中,三层,有庭院和独立车库。
乘车进去的一路光秃秃的枫树压着积雪,湖面的薄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沈放笑着说:“春夏这里一定很美。”
“你一直都住在这吗?”沈放的眼睛还在看着窗外,仿佛随口一问。
“小时候和我爷爷住在这,后来他过世后我也只有假期才会回来小住,”谢惊寒笑了下,“大多数时候都在市中心的公寓。”
大门有人等着,见车行驶进来连忙开了门,庭院和小道的积雪除得很干净,谢惊寒开了门厅的小门,说:“我也很久没回来了。”
管家是个褐发碧眼的f国人,年纪大约六十岁,汉语说得很标准,谢惊寒介绍他叫莱维恩,跟了他爷爷三十多年,现在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
莱维恩笑着对沈放行了一礼,有种老派的绅士感。
别墅看得出来年头不小,但是装修和打扫都十分干净温暖,午后开始飘小雪,窗明几净的客厅里壁炉暖气融融,或许是严冬,地毯和沙发都是毛绒绒的,有一种闲适的温暖;谢惊寒忙完工作从书房下楼,看见沈放在和莱维恩聊天,红茶的香气弥漫,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放笑得眉眼弯弯。
谢惊寒走过去弯腰亲了下沉放脸颊,莱维恩起身去做晚饭借机离开。谢惊寒直接坐上沙发将沈放抱在了怀里。
谢惊寒特别喜欢抱,两人只要腻在一块,沈放就没从他怀里出来过,沈放熟门熟路地在他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然后就感觉到谢惊寒的手不太对劲儿。
“你往哪摸。”沈放抱住了他手臂,断断续续地说:“你工作工作呢?”
“做完了。”谢惊寒亲了下他的鬓角,顺手拉上了沙发旁厚重的窗帘,吻了吻沈放细腻白皙的颈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沈放呜咽了声,抬起泛红的眼睛看他,声音很小:“老公。”
“好乖啊宝贝。”谢惊寒亲昵地用鼻尖去蹭他,声音低沉:“乖宝会有奖励。”
客厅的小提琴乐声优雅,雪落得越发的大,沙发上的毛绒毯被踢落在地,沈放脖颈上挂着的戒指变得滚烫,谢惊寒抱着他,握住他的手,懒洋洋地垂着目啄吻他的手指。
门铃在响,沈放拍了拍谢惊寒大腿,谢惊寒却反常地没起身,只是说:“你去开门,可能是隔壁的邻居。”
沈放有些稀奇,心想谢惊寒不太待见这邻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