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香气被消毒水取代,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沈放进手术室前给谢惊寒发了消息,看见屏幕日期上的五月十九号,微笑着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谢总的求婚计划做了几个月,财力物力信手拈来,只是可惜忘了一件事,他和自己都太忙了,忙到脚都挨不到地,从二月到五月,谢惊寒有将近大半的时间都在f国,沈放开学后忙于科室和实验室轮转,真算起来,两人这个月都还没有见过几次面。
患者脚趾工地因操作不当断裂,断肢再植手术做了十七小时,出来时沈放胃有些难受,却不怎么想吃东西,他将手机开机,时间显示到二十号,朋友的祝福早已在零点时分接涌而来,却没有他想要的那一个。
沈放头有些晕,仰头闭着眼躺了几秒,周围突然响起喧哗,他睁开眼,穿着西装三件套的谢惊寒站在他面前,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对他伸出手,笑着问他回家吗。
沈放伸出手,将自己的重量全交给谢惊寒,他们习以为常走过医院的深夜,如往常经历过无数次那般面对面坐在小茶几前吃完宵夜,然后相拥着在凌晨时分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沈放下床觅食,熟悉的咖啡香气弥漫,他换了新鲜的花束,抱着谢惊寒的腰撒了十分钟的娇,午后的阳光慵懒如蜜,沈放躺在沙发上看书,他太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清风扬起白色的薄纱,晚香玉开得娇艳,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沈放在沙发上半醒半梦,手指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谢惊寒单膝跪在他面前,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发丝随意地散着,脸上带着笑,他执起沈放的手,说:“我本来想了好几个月的求婚,要有游艇,要有热气球,最好在大海上,我和你一起跳降落伞落入海里,然后在海里给你戴上戒指。”
沈放还有些睡意昏沉,却不由自主地也开始笑。
谢惊寒低下头虔诚地吻了下沉放食指上的戒指,“可是现在都没有,只有一枚我亲自设计的戒指,宝贝。”他抬起头对沈放笑,声音那么温柔:“和我结婚好吗?我永远爱你,尊重你,用我的余生让你快乐。”
沈放俯身抱住了他,“好啊。”他笑着说:“只要是谢惊寒,一切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谢惊寒的求婚我给他规划了很多个hhhh,最后选择了这一版,并不隆重,也不豪华+,只是平常的午后,因为睡着的爱人太可爱+,所以套上了戒指。
而故事也写完了,番外还会慢慢想。
想说的话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最想说的还是感谢吧,真诚地感谢每天追更,给我投递月票和推荐票的可爱朋友们,你们真的给予了我很多写作的动力,给你们鞠个躬。
其实这本书数据不太好,因为有顶流在前,我总害怕写不好,可是在写的过程中,沈放和谢惊寒活了过来,就是某天,我确定,即使数据比顶流差,但谢惊寒和沈放绝不比贺西舟和博钦差,他们都是不同时空里最可爱的人,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在写作过程中总是不自信,尝尝陷入自我怀疑,因为自身的知识储备而落入僵局,也会觉得情节太平淡节奏把握不好,经常性因数据而失落。但是我表达的爱意是真诚的,创造他们的故事时是快乐的,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对沈放和谢惊寒道个歉吧,很抱歉,没有让你们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
我落笔时窗外春光正好,这段故事从严冬走到了暮春,感谢追更朋友们的陪伴,祝愿看到这段文字的朋友们春天快乐。至于沈放和谢惊寒,就请在你们的世界里尽情相爱吧。】
番外一:一见钟情(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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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沈放!”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澈的少年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热情和活力,让谢惊寒系鞋带的手一顿。
“那我就在医科大南门的咖啡馆等你好吗?或许你要喝杯咖啡吗?想要什么口味呢?”那把少年音好像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谢惊寒站起身,背上了背包,说:“不用,我马上就到。”
他的音质又冷又凉,没什么感情起伏,顺着电话线在炎炎夏日冰了沈放的耳朵一下。
“啊,真的不要吗?”那头的人很失望,好像连语气都是委屈的,谢惊寒戴上了鸭舌帽,不知为何,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心软,停顿了一下,说:“那麻烦一杯冰美式,不加奶不加糖。”
“好耶,不过什么都不加超级苦诶。”沈放笑了下,“那等你来哦,我穿了白t和蓝色的及膝牛仔短裤,坐在窗边第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