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最大的诱惑,我是那么想念那个不负责就走了的人,又那么想去寻找有过他痕迹的地方,坐在泰晤士河旁犹豫了三天,看着鸽子飞了走,走了回来,看着喂鸽子的人聚了散,散了聚,最终决定与那群过来悼念的人,一起到中国。
这个于我而言,却是最陌生的土地。
老爷子给我赞助完了剩下的学业,甚至前两年的工作都安排了下来,当然目的也很简单,等曲浩毕业,直接派过去。
当时曲潇比我还不乐意,然而见他那么不乐意,我突然觉得好像还是个不错的事情。
因为被曲潇忽悠到曲家,每天在那里除了看看曲家都差不多的脸,别的都没什么能找到那个人痕迹的地方,至于他唯一的儿子,更是一直对这个父亲意见不少,一开始看我可算是相当不爽,直到国外交换那两年不得不住我那里,相处变多,那小子才算像个人。
总之,我在曲家虽然时间不长,如今更是完全的一个外人,但是对曲潇忽悠我这事儿一直觉得不爽,以前能膈应他一下时候,一般都不会放弃。
我一直觉得,曲潇也是比较膈应我的。
他来他大爷家里时候,很少正眼看我,带一大堆礼物过来偏偏就是没有我的,偶尔给他大爷做个中国菜还只装两碗饭,回国之后更是能离我多远有多远,就差没表现出来你丫是谁啊的状态。
那现在呢?
我看着这个几乎和在英国那个房子一模一样装扮的房子,只觉得心中一颤,看着曲浩打开阳台时候,下意识地抓住了他。
“?”
“会有风。”而老师最不喜欢的,就是冬春交际之时的寒风。
一直以来,我曾经以为和曲浩一起是最接近那个人的方式,这一瞬间,却突然觉得在这个环境里,曲浩的出现是多么突兀的事情。
人和人靠相同的记忆而有了交集,曲浩与我,不曾有过什么关于那个人的共同记忆。
甚至,他似乎从来不曾怀念过那个叫做父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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