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裴筠清描述道：“可能，一头白发，带着厚重的老花镜，年纪有点大，头发有点稀疏，看起来很有权威的那种，大概率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看着顾礼越咧越大的嘴角，裴筠清反而说不下去了，“对不起，我这算不算偏见？”

“没关系，很多人都这么想。”顾礼一点都不介意，“其实我也四十三了，年纪的确也有点大了。”

“真的吗？”裴筠清不可置信道：“你看起来好年轻啊，我刚刚还以为你才三十出头。”

“谢谢，你这句话可以给我带来一天的好心情。”顾礼笑道。

裴筠清感觉整个人都很轻松，与顾礼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时间竟然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裴筠清无意看到时间后很惊讶，“对不起，我是不是耽误您的时间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入正题。”

顾礼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不，这也是我们诊断的一部分。你可以跟人正常交流，思维逻辑也很正常。”

第一次被一个医生这么形容，裴筠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说：“谢……谢？”

“哈哈，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那我是不是得满足你，聊点你觉得正经的诊断话题？”顾礼问道。

“比如呢？”裴筠清也有些好奇。

“你平常喜欢看童话故事吗？”顾礼问道。

“现在不怎么看，不过小时候看过很多，大多是中学时期在学校图书馆借的书。”裴筠清想了想，如实答道。

“那么，你对美人鱼的故事熟悉吗？”顾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