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劳作使她的手劲格外大,胳膊上的痛意让奚欢皱了皱眉,她想要掰开她的手,却被她抓的更紧。
女人嘴里只会重复着‘不能,不能,不能……’
奚欢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女人反应过来又冲她扑过去,方才柔弱可怜的人被刺激的有些疯魔。
奚欢侧开身,女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电梯停在五楼,奚欢身形一顿,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有那么一瞬,她的脑海放电影般的划过许多念想,到最后她也只是自暴自弃的叹了一声。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没有转头去看那个人,毕竟现在的场面怎么看她都是欺负人的那一方。
‘又是这样’她脑海恍然升起这样的念头,无力又好笑。
强势的人应该会被指责吧,毕竟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偏向弱者。
身心的疲倦瞬间涌上来,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甚至觉得自己眼前又浮现了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低声斥责她不孝的场景,身体上的痛意和心里的痛意堆积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活着本身就好难。可是凭什么呢。’
她望着哭哭啼啼趴在地上的人,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凑到她的耳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女人瞳孔一缩,被她话里的意思震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哭泣,望着奚欢的目光里难掩恐惧。
奚欢没有再管她,也没有抬头看站在电梯口的男人,她像是一只在外流浪了许久的小狗,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窝里舔舐伤口。
她好累,累到不愿意去相信有人会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手腕处的温度暖得让人不舍,她垂着眸盯着沈瑜握着自己的手,他握得有些紧,转动着手腕也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