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母亲与那裙子一起的信,交给继父,告诉他,“母亲让我告诉你,好的。”
这个高大的男人握着信,唇嗫嚅着,肩膀也颤抖起来,我踮起脚抱他,心中也无限同情甚至悲哀起来。
林唐,你若死了,谁为你悲哀呢?
我和明昊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却都睡不着,我想去墓地看看母亲,明昊便是一起。
“怕黑就不要乱跑了。”
“你不是在这里么。”
到这里,才发现继父在,整个人蜷缩在母亲的墓碑上,呼吸均匀。
我打电话给继父的儿子,这个美国青年很是心宽,拿了睡袋和毯子过来,陪着自己的父亲在这里度过一夜。
醒来后还精神嗖嗖地送我们去赶飞机,介绍着这里的大千世界,告诉我们有机会可以回来看看,他的父亲一直觉得对我愧疚。
我意外。
“父母辈的想法总是很奇怪。”
然而我们身为儿女,总是会多去理解,一如他们理解我们,这就是血缘。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自己或许应该有个孩子。
身体检查报告出来,我过去取,没想到遇到黎清。
她也是来做检查的,精神并不好,看到我时候,过来打招呼。
病西施依然是极美的,我看了眼她的脖子,纤长的脖颈,红绳显得脖颈更加白暂,红绳延伸之处,便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那玉尾部有一些独特的淡红,叫我目光一滞,“这个玉挺好看。”
她便是笑得甜蜜,说保事业,一直还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