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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挂电话,他已经有所感知,“先别挂,下个月股东会议,有时间?”

他说公事,我便也公事公谈,不去。

“你怎么说也是荣誉理事,该来的会议还是要来的。”

我没有仔细看过离婚协议书上写什么,倒也不知道上面具体有什么责任和义务,对于博盛荣誉理事之类的身份并不在意,大不了辞去吧。

父亲的祭日将至,我已经准备到母亲曾经住的那个房子一段时间,她活着的时候,我们一直没有机会相处,如今我已经完全接受她故去以及爱我这个女儿的事实,所以可以去那个房子转转,更是没有时间在国内待着。

老陈对我要做的事情一向支持,他如今忙成狗,不过精神还是不错。

梁五要回国忙工作,遗憾不能陪我一起过去。

“不过看你这两月状态也不错,老陈应该挺放心。”

“你们的友谊还真是坚不可摧。”

“总得拖个人一起,”他弯着眼睛,斜靠着栏杆,只是这样,便美得如画,“我可不想自己死了,都没有人记得。”

梁五一生最怕没钱和死亡,因为他一直相信,身边人靠近他是因为钱,身边人不记得他是因为死亡。

这孩子的成长方式如此,很多思维纠正不了,我不是圣人,帮不了他那么多。

母亲在美国时候,常年住在加州一条林荫道里,她是个画家,一幅画后来已经到了200万美金,可惜这个女人一直爱享乐,从来不留太多钱,继父有自己的产业,一切都是随着母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