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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然睡一个房间,一张床,只是我毫无与他说话的欲望。

我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男欢女爱,事出自愿,理应各奔东西,互不相干,最后却到了这步。

我甚至想报警抓他,然而条件着实并非充分必要。

只有化疗时候,才是逃脱片刻。

检查时候,戈医生阴阳怪气地对叶夫人表达了新婚祝福。

我则是捂着良心,摆出八卦模样,“看来我也是被通知结婚的那人。”

这是实话,我都不知道所谓请柬发出。

不过难怪这人语气不好,毕竟最开始还以为我和龙泽会有可能。

他见我实在丧得很,便问怎么了。

“我只是发现长大太难了,以前觉得能成为任何人,现在只能做个病人。”

“还有叶霖妻子。”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医生。

不过他还是比较高兴地说已经开始用了新药,只要不产生排斥,控制好的话可以活2年左右。

看来这就是叶霖自信说可以活两年的原因。

我更为困惑,问若是插着管子,三天两头来医院,整个人变得皮包骨到底值不值得。

“夏小姐,值与不值,每个人的取向不同,你不能说那些乞丐流浪之人的生命是不值,也不能说达官显贵之人的性命就是值,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去做让自己生命变得值得的事情。”

他那么庄重,让我一下对生命都敬重起来。

这两日的胡思乱想,也一下找到了出口。

不论如何,癌症可以要我的命,但是我自己不可以。

只有想活下去的人,下了地狱,才可以少受苦楚,也不用承担地府苦差来赎罪。

自杀,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