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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平息,叶霖一直在他母亲的房间,没有回来。

我半夜醒来,只觉得胃疼,吃了药还是火燎燎的,才感觉是饿的,只好下去找些吃的。

叶家主宅太大,轩廊庭榭,交错纵横,夜晚灯光昏暗,怪石诡异,树影摇曳,时有惊鸟飞起,带来一阵飒飒之声,颇有活死人墓的味道。

穿过一片长廊,廊灯未开,古色古香的赏景台前,正坐着一人。

一身白衣,分不清是人是鬼。

那人自顾自倒酒,举杯邀明月,颇有大风大浪结束后的安然。

我本想马上走人,却听得一声,“不来坐坐?”

声音正是叶霖二伯,然而跟你不熟,有何好坐?

他则称这里的花多年无人赏,不如坐下看看,不枉花开一场。

恰是六月,兰花刚开,室内一片浅淡香气,坐下便见室外一片无尽夏的花开。

夜色之中,纯洁中多了妖娆。

犹豫片刻,我到他身旁坐下。

“老太太说绣球是紫阳花,寓意好,硬是养了不少,她最喜欢的就是来人赏花,后来叶霖母亲嫁进来,和老太太一样爱摆弄花草,两人很是投缘,你看到那些粉色绣球,便是她种下的,叫纱织。”

纱织小姐,以设计者未婚妻名字命名,从此也代表了纯洁相守的感情。

不知拥有此花之人,又有多少人能如此花祝福那样幸福。

安静之间,又听他道,“听说未至身体也不太好。”

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