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买两斤果脯。”

时银走到刚刚被他踹到一边的斧头边,拿起来颠了颠,发现手感不错,很合适,于是顺手拿走了:

“这就当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了,想必你不会在意吧?”

瘸子张嘴唇嗫嚅了一下,他能说在意吗?武器在人手上,他也只好认命,满脸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见他这般上道,时银满意地笑了笑。

等瘸子张把果脯称好交到时银手里,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脸色忍不住僵了僵:“客人,您还有事吗?”

时银在果脯店的桌上排开几枚硬币:“我听说最近中城喜事将近,你可有听说一二?”

瘸子张却是在他说出“喜事”二字的时候脸色一变,语气也带了几分惶恐,连忙摆手:“不曾不曾,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银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内情,拿出刚刚薅来的斧头往他桌上一拍,皮不笑肉不笑。

“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吧。”

瘸子张欲哭无泪,他最近的运势都是怎么了?前脚老婆刚和别人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顺手还掐死了自己的儿子,后脚又冒出来这么个棘手人物非要打听城内的禁忌之事。真是流年不利。

碍于时银威逼,他心不甘情不愿:“城内最近的喜事只有一处,张员外的千金和相国府公子,听说是明日举办。只是”

他神情变得犹豫,时银弹了弹斧头上不存在的灰,轻飘飘道:“卖关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瘸子张:这是威胁好吧,这绝对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