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张横去掉,他笨嘴拙舌,实在与满满不甚相配。
从穆家兄弟想到童家兄弟,走在路上,方池甚至连何威都想到了,最后方池把目光落在李俊身上,只道可惜。俊哥儿待满满是亲妹妹一般,对她绝无半点想法,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之中最出类拔萃的人,只能便宜别家小娘子了。
除了李俊,那就是张顺了。
张顺?
妙极!幼时满满就喜欢同张顺一起玩,他俩不知拜了多少次天地,关系既是这般好,再近一步也无妨。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张横问她。
“在想你弟弟。”方池脱口而出。
张横:?
少年顿时警觉起来:“你要对顺子做什么?我警告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张横做事张横当,我跟你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绝不可牵连他人……”
方池哭笑不得,只冷冷看他一眼:“傻头傻脑。”
张横被骂,有些莫名,好在他也在想事情,并未在此纠缠:“李俊哥哥,我之前一直在想一桩事。”
李俊有些诧异:“你也会想事?别是想着怎么去江州城里学岑叔赌钱吧?”
“那怎么会!我只是在想,那些英雄好汉,行走江湖都有个诨号,你与我在揭阳也素来有名,是不是也该想想这个?”张横道。
这话一出,方池也看了过来,连连称奇:“你竟想到这个,这的确应该好好想想。”
张横得意道:“方池,你就不必想了,我已经替你想好,就叫罗刹女吧!一听便知是你。”
“手下败将取的名字,果真没有什么水平。”方池冷笑道,“若要这等‘一听便是’的名字,我看你不如就叫‘船火儿’罢!谅你也不会做别的营生,这名字与你甚是般配。”
“我偏就叫这个了!”张横道,“倘若旁人问起此名,说它怎么这般草率,我就说是你取的,让他们来问你。”
方池怔住,李俊却是背过身去,笑了出来,只觉张横甚是有趣。因为张横这话一出,就立刻把他与方池绑在一起了,分明是他的诨号,却都让人来问方池……偏生张横还不自知,怕是要绑上一辈子!
“那若是旁人问,取名这人与你是何关系,是你何人,你该如何作答?”方池问道。她隐约在心底察觉些许不对,但到底在这方面迟缓,未再多想。
张横思索片刻,沉痛道:“冤家!”
“你用冤家取的名字?”方池显然不甚满意,她立刻取笑他道,“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冤家情深入骨,连名字都要用她取的。”
“谁、谁对你有情了?”张横一惊。
李俊倒是想看这二人你来我往,只是童威此刻寻来,他便收了观戏的心思,先问童威:“可是有何消息?”
“是镇上王屠户家的大郎吃醉酒时同别人乱说的。”童威道,“我兄弟已和穆弘哥哥捉了他,捆在了麻袋里,我们快些过去吧!”
“叫上顺子!”张横倒没忘了这事。于是几人喊了张顺过来,去寻穆弘、童猛了,路上张横想起诨号一事,又跟张顺提了一遍:“这可是件大事,你可有想好诨号?”
他原以为张顺同他一样,也是才想起此事,谁料张顺竟是点头道:“确是有一绰号,是满满为我取的。”
走在前方的李俊忽然笑了一声,接话道:“其实,我也有个名号。”
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