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瑜说完便大跨步离开,这次没有再回头。即使他知道他的王妃就在身后看着他。
以前他总能看到, 那些出征离家前的男人, 被家里人拉着左叮咛右嘱咐的情况。他见到了总是有些感慨, 他身在皇家, 这些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很难发生的。
不过如今不一样了,他有自己的王妃。王妃对他像是与平常人家一样,会关心他喝药苦,身上受伤疼不疼。在他出门时,更是满脸不舍地嘱咐,怕他会再受伤。
萧景瑜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很多事,手下心腹都有,但却没有人能与他一起立黄昏。直到现在,他有了王妃,终于可以问人粥可温了。
萧景瑜不知道,在这一刻,他的眉眼罕见的温柔了起来。
陶安然依旧是看着萧景瑜的背影消失无踪后才进的房间。只是原本感觉温暖的房间,少了一个人后感觉都空旷了很多。
重新卧在炕上,陶安然看着萧景瑜之前躺的位置,那边的桌上还有他剩下的笔墨纸砚。上好的狼毫笔,徽墨,宣纸和歙砚。只是其中还夹杂了一根格格不入的羽毛笔。
那是陶安然特意拿来给萧景瑜试试的,只是萧景瑜试探地写了几个字便放下了。萧景瑜写了多年的草书,还是更习惯用毛笔。
半晌,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