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陶安然立即认真起来,他仔细想想,今年似乎确实没有见到多少雨水。都说春雨贵如油,这没有雨水,庄稼必然受到影响。
他再仔细询问道:"赵管事,你确定,这之后不会再下雨了?一定会大旱吗?"
赵六子回道:"这,小的不能确定。"还不等陶安然松口气,又听他说道:"不过按照以往老一辈的经验,今年发生大旱的几率,那是八九不离十了。到那时这些庄稼就要完了。"
陶安然立刻紧张起来,连忙问道:"那k可有什么法子解决?趁着现在还有水,可有什么办法储存水?"
赵六子摇摇头,说道:"就算能储水最后也照样会干掉,只能怪这老天爷不下雨。现在只希望是小的说错了,或者旱情不严重。否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陶安然听过之后,不由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回程路上,他特意留意了一下路边的水渠河流,但他没有经验也看不出来什么。他得回去和萧景瑜商量一下。
回到府里,陶安然首先便问道:"王爷呢?"
李管家连忙回道:"王爷一早就出发去军营里了,似乎有事情要处理。他特意交代,让您不必等他用膳,他可能需要待在军营几天处理事情。"
陶安然闻言,有些失望。他还想着回来和萧景瑜商量一下可能到来的大旱呢。现在他不在,只能自己一个人想法子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年可能会有大旱?
与此同时,萧景瑜正一脸严肃地在屯田旁边看着地里的庄稼。这是兵士们特意开垦出来的屯田,因为要离军营近,所以离水源也不远。往年不光在外购买粮草,屯田里的粮食也能顶一部分。所以说,这屯田粮食乃是重中之重。
但此时,看着地里的庄稼,萧景瑜满脸郁色。这块离水源远一点的庄稼,地里竟然有些干裂。虽说兵士们照料土地没有农户那么精细,但往年也不会这样。
何征同样看着这块田地,叹了口气说道:"将军,现在这离水源远一点的田地就已经这样了,而且这才夏初。以小见大,今年恐怕情况不好啊!"
萧景瑜"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以军师看来,今年最坏会是什么情况?"
何征摇摇头说道:"将军,这最坏的情况属下不敢说啊!"
萧景瑜眸子深沉,沉吟后说道:"军师尽管说,万一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何征见此,只好郑重地说道:"将军,恐怕这西北有大旱要来了。今年春天雨水不多,只有开春下了些雨,后来更是滴水不下。而且看这情况,若是之后也不下雨的话。大旱就要来了。
大旱一来,溪流河水湖水恐怕会减流,严重地会干涸。到时田地里的庄稼会减产甚至绝收。没有水,人和牲畜都很难活下去。到那时,军营里这些将士们,恐怕情况也不会好。更别说更北边的敌人,恐怕不会等到秋冬天再来犯边。他们对水源最是敏感,一旦风向有变,恐怕会大举入侵。"
萧景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虽然军师说这是最坏的情况,未必会发生。但若是真得发生了,恐怕西北到时会是饿殍遍地。那他镇守西北就是一个笑话了。
萧景瑜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冰寒,他问道:"以军师之见,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才能在那个最坏的情况到来时,抵挡片刻?"
何征思索片刻后说道:"为今之际,只有悄悄屯粮。不光是为了这些将士准备,也是为了到时受灾的百姓准备。这些粮食不是小数目,但是要悄悄进行,分多次购买。否则恐怕会让粮价上涨,到时恐怕会有乱象。"
萧景瑜点点头,这些他都懂。他叹道:"看来只能先这样做了。"
何征也跟着叹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两人走下高地,回到军营中。营地中央,田途虎正在与孙奋角力。田途虎人高马大,力气素来比旁人大。通常与人角力,都是赢多输少。孙奋虽然没有一身力气,但重在技巧熟练,与人角力更是不差。
军营中无要事时,将士们通常聚在一起游戏喝彩。这也是平常让人放松的一个游戏。此时台上两人你来我往,赢得众人阵阵惊呼,看得人心惊肉跳。
最终田途虎凭着一身蛮力,把孙奋架了出去,赢的比赛。他也赢得了将士们的一众欢呼。
正是玩得尽兴之时,田途虎看到了台下的萧景瑜,不禁开口说道:"将军,可要与我老田来玩一场。"
萧景瑜正是心情苦闷之时,听到邀请,立即点头答应。他跳到台上,把衣袍下摆塞进腰带,摆出架势,开口说道:"那我就来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