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毛绒绒的抵在自己胸口的金色脑袋,唇角勾起的弧度没有落下,就这样闭上了眼。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诺尔体温的作用,虞慈这一晚进入睡眠进入的很快。
几乎是阖上眼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了起来。连怀中抱着的青年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离开了他的怀抱都不知道。
虞慈睡眠称不上好,睡觉的时候,卧室里一定不能留一点亮光,连窗帘都是特制加厚的天鹅绒,美观又吸光。
可是这一夜睡前被诺尔闹的,虞慈愣是忘记了拉上遮光的窗帘。
暖橘色的路灯和惨白的月色交织成了一种美妙的颜色,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间卧室。
当然,背对着窗户,侧躺着安睡的虞慈也被笼罩进了这光中,柔和了他醒时的寡淡,也还给了他些仙气。
不知何时从他怀中退出来的诺尔,手臂撑着头,侧躺在虞慈的身边。
他身上的浴袍维持着睡前的样子,腰带没有系上,露着初具形状的胸肌、腹肌、人鱼线。
那双湛蓝如天空的蓝眼睛依旧专注着看着虞慈,形状完美的薄唇也勾起了一点弧度。
那双眼中依旧是欢喜,笑容也依旧渲染力十足。
但不知怎地,诺尔身上单纯的气质似乎变了些,说不好成了什么,但让半掩在阴影中的青年身上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他俯身,轻轻撩开虞慈耳边的细碎的黑发。指腹轻柔地顺着单薄的耳廓滑下,到了微薄的耳垂上时,还捏了一下。
明明是轻佻的动作,但青年的神情却好似在做着什么复杂的科研一样。
与想象中不同的柔软触感,让诺尔露出抹惊诧的神情。好像不明白那么冷淡的人,耳唇为什么会这么柔软一样。
他意犹未尽地收回手,那神情好像是还想再捏几下过瘾。但又怕虞慈中途醒来,只能讪讪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