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虽不深,却如同平静水面上乍起的波纹,一圈一圈地涟漪,印在了人的眼中,刻在了人的心中,勾了人的心神。
诺尔就是迷失在这一点笑意中的人,搭在虞慈腰间的手指微微动着。他想抚摸这双漂亮的好似珍宝的眼睛,也想将此时此刻的虞慈画下来。
“终于正眼看我了,我还以为诺尔要一直不理我呢。”虞慈似真似假的抱怨,声音淡淡地藏着宠。
“虞先生。”诺尔瘪着嘴,红着眼圈看虞慈,似乎是被虞慈调侃的不好意思了。
虞慈嘴角勾着笑,似乎是将诺尔看的羞恼了,直接来了个以吻封口,亲的虞慈眼眸紧缩。
这是个一触即散的吻,诺尔只想着停了虞慈的调侃,没有加深的打算。
“好了,不逗你了。”诺尔都这样了,虞慈自然见好就收,“中午的事情,还是要和你解释一下的。”
“上午我母亲突然通知让我相亲,没有给我一点拒绝的余地。我不好直接驳了长辈的面子,想着去见个面吃个饭,拒绝就好。”
“很抱歉,我其实没有打算告诉你。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想让你不开心。”虞慈叹气,“但好像搞砸了。我和你道歉,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是虞慈记忆以来第一次主动道歉,但虞慈并不介意放下身段来哄面前乖巧的青年,甚至可以说是甘之如饴。
“虞先生不要道歉。”诺尔激动地说道:“是诺尔不好,把事情搞砸了。”
诺尔想到林小姐放出的那些话,紧张地皱起眉,“虞先生,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那位小姐不会真的要让虞先生的公司破产吧?要不然我去道歉吧。”
“没有搞砸,相反能被诺尔维护着,我很开心。”
虞慈一想起来诺尔将他拉到身后,用并不宽厚的后背试图为他遮风挡雨,心中就情不自禁地悸动起来。
原来,这就是被保护着的滋味吗?虞慈的手在诺尔的背上轻轻抚摸着,明明还不够宽厚,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虞慈活了31年,抛去什么都不懂的婴孩时期,自懂事起,便被教导着不允许软弱,不允许撒娇,不允许哭泣。
他必须足够强大,强大到能成为虞氏这艘巨船中必不可少的工具人,殚精竭虑,奉献一生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