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虞慈翻了个身,把脸往柔软的枕头里埋了埋。
眼睛疼、脑袋疼、四肢百骸都跟着疼,乏力地让动下手指都懒得动。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虞慈再了解不过了——他发烧了。
果然,秋雨寒凉啊。虞慈翻了个身,努力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眼神放空地看头顶上的天鹅灯。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吧,脑子里成了一锅浆糊,混混沌沌的。
这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对于虞慈来说有些陌生,但他却意外的享受这样难得的轻松时刻。
哪怕嗓子干哑地发痒,虞慈也懒得理会。索性,就这么仰躺着,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发呆。
这么发了一会儿呆,困意就找了上来,上下眼皮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黏在一起相亲相爱。
虞慈想着他已经不是小时候了,被人管束着生病也要上课,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能做了自己的主了,公司什么的就让它见鬼去吧!
虞慈翻了个身,背冲着门的方向,打算任性地睡个昏天黑地时,耳尖地听到了门打开的“咔哒”声。
虞慈以为这个时间诺尔已经去学校了,来的人除了林莫,不会有其他人。
眼睛也没有睁开,“林莫?”
虞慈的声音哑的吓人,像是被粗粝的砂纸反反复复的摩擦,才成了这样。
正端着粥的诺尔脚步一顿,看着虞慈背影的湛蓝的眼眸浮出抹阴翳,光华流转间湛蓝成了压抑的灰蓝。
他咧着嘴,龇着牙,林莫两个字在齿间恶狠狠地过了一遍。
但不悦的心情又因为虞慈暗哑的嗓子散了个一干二净,丝丝缕缕的疼痛捆上了心间。
“虞先生,林特助去公司了。”几乎是瞬间的功夫,诺尔脸上就换上了副惊喜中掺着委屈的担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