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眼睛猛地睁大,脑中嗡鸣一片。
他看着青年张了张嘴,想问青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分量这么重的话,不要轻易说出口。
可那眼眸中的认真,偏偏就告诉他青年实在真的这么想的,不是说说而已。
声音全部卡在了嗓子眼中,虞慈说不出来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张开手臂,把诺尔拉到自己怀中紧紧的抱住。
两条手臂化为水中缠人的海草,死死地缠在青年的身上不肯放手。
生病的滋味虞慈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饱尝了,童年时期几乎都是在不停地发烧感冒中度过。
后来他偷听了家庭医生和爷爷的谈话才知道,自己是早产儿,体弱多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在孩童事情能得到好好的照料,长大了说不定身体会健康些。
很可惜,他并没有得到照料与呵护。
在他第一次发烧想要休息不上课的时候,爷爷将他训斥了一顿,告诫他,他将来是要肩负起整个虞家的,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病就偷懒。
于是,发着高烧忍着难受上各种各样的课成了常事。
虞慈知道自己没法向别的孩子一样,可以在生病的时候得到更多的疼爱,可以肆意妄为的任性撒娇。
他是虞家的次子,注定要舍弃所有的私欲,为虞家变得优秀,为虞家奉献自己的一生。
可现在,人到中年,已经不会在在乎生病时有没有人关心,有没有人心疼时。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孩子更他说他会心疼会担心,会希望替他受所有的病痛。
诺尔喜欢着甚至是爱着自己,虞慈一直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