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盖好盖子,听到笑声,侧头看夏然。见那双狭长的美目中含着明亮的光,就知道这人一定又没琢磨什么好事。
他无奈地叹气,用目光询问:你笑什么?
“笑你呗。”
“我?”虞慈挑眉,不知道这促狭怪又想起什么捉弄人的点子了。
“我刚刚说你和陆星河像,你还不理我。要我说,你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啊?”
夏然探身拿过木盒,打开之后轻轻摸着玛格丽特二世冰凉的表面,眼中露出抹惊艳。
虞慈和陆星河一同挑眉,陆星河清冷的声音含笑,听上去很是温柔。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说虞慈和陆星河像,也不过是乍一眼看上去像。两人坐在一起之后,气质上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如果说陆星河是皎皎天上月,五分冷清中掺了五分的温柔。那虞慈就是皑皑山尖雪,除了冷就是寒。
“不说别的,就说送男朋友礼物这一块。一个拿着海神的眼泪做耳钉,一个要拿玛格丽特二世做婚戒,都是代表同性间至真不渝爱情的宝石,这还不像吗?”
时隔近三年,陆星河现在还记得取那个耳钉时,是怎么被这人一顿调侃的。
他这回也学聪明了,不接话,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举止之间自是一派闲适优雅。
不过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藏在镜片后的一双浅眸内含着玩味的笑,像是等着看什么热闹。
没办法,和夏然做朋友久了,难免都会沾上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
虞慈也是跟夏然做了多年的好友,自然知道这话往下接,指不定接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