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慈知道,脾气固执的青年根本不会给他回答,哪怕一个字都不愿意同他说。
虞慈被反锁在门外的日子里,不是没有想过办法。甚至他在某一个夜里,拿着备用钥匙直接打开了房门。
还没有完全睡熟的诺尔坐在床上,目光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虞慈。他没有同虞慈说一句话,只是赤着脚下床。
诺尔的肢体语言很明确,你来我就走,反正我不愿意和你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虞慈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就冒出来个床头打架床尾合这句话。脑子一热,走了个下下策的昏招来。
虞慈没给诺尔下床的机会,直接将人压在了一片皎洁的月色之中。
压抑的感情在肌肤相贴的温暖中全面爆发,虞慈用力抱着怀中温暖的青年,用微哑磁性的嗓音在诺尔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深情地重复着我爱你。
或许是天性使然吧,虞慈很少会将这三个字说出来。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简直如登天般的难。
平日里任凭诺尔十八般的撒娇,十次里能听到一次就已经很不错了。而现在,虞慈好似要将以前没有说过的,全部补齐一样。
情到浓时,虞慈撑着手臂,茶色的眼眸中光影迷离,他温柔地看躺在一片银辉之中的诺尔,手揉着金色柔软的发。
“诺尔,你爱我吗?”虞慈问。
诺尔没有回答,白皙的脸颊上是晕染开的红,但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明,比之月光还要冷上三分。
虞慈知道诺尔的答案了。
那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身影的蓝眸,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虞慈感觉到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却,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主卧。他躲进了客卧的浴室中,热水从花洒中喷出。
淋的虞慈浑身泛着熟透的红,可他依旧觉得冷。那冷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再热的水温也驱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