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窗户正对着的这片天与海。
大片大片的湛蓝与灰蓝,交接又交叠,成了片冰冷的空间。
虞慈缓缓抬起手去触碰干了的颜料,用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抚摸那些凹凸不平。
虞慈虽然不懂艺术,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从很早以前他看过诺尔的画后,就知道诺尔画的很好,足以媲美那些画廊中挂着的价值百万的大师们的画,甚至更好!
虞慈从口袋中掏出戒指盒,打开盒盖,露出玫瑰花形状的红宝戒指。他将盒子举到画的一边,自己微微后仰一些看两个颜色的对比。
红与灰蓝,一暖一冷。
虞慈颓然地放下手,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戒盒,宝石的棱角在柔软的掌心压出了深刻的痕迹。
是疼得,可虞慈却无声地笑了起来,手越攥越紧,攥得盒盖与盒身分了家,掉在地上。
诺尔说,我不喜欢玫瑰花。
诺尔说,红的太俗气了。
虞慈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笑自己太傻,诺尔明明有太多的破绽,但他却偏要一叶障目全然不见!
终日玩鹰,终是让鹰啄了眼!
他哭情伤太痛!
他忘记自己婴儿时期是不是很爱哭,可记事以来,却在也没有哭过了。
可这一次,他真的忍不住了。
世间文字八百万,唯有情字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