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误会就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随便泼人酒?那真有矛盾,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要了对方的命了?”
虞慈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尖锐且不讲道理了,但他看到艾德里安顶着一头一身的红酒站在那里。
站在众人或好奇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下,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怒意全部涌了上来。
虞慈有些烦躁的蹙眉,不是已经脱下伪装不再演被强权欺负了也没能耐还手的大学生了吗?为什么还会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他看着艾德里安茫然的神情和委屈的目光,一颗心被戳地生疼,本就寡淡的面上又结上了一层冰霜。
虞慈今天穿了件青色的礼服西装,内搭了件暗青色的衬衫。这两个颜色本就显白,衬得虞慈愈发的冰冷不近人情。
更被说这会儿沉了脸,阴了眉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已经吓得身边那些久经商场的老总们各个寒蝉若禁。
虞慈抬步向艾德里安走了过去,他忽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在枭的包间里,这个男人也是穿着被酒弄脏的衬衫,委屈无助地看着他。
而三年之后的今天,居然与那天奇异地重合在了一起。虞慈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相距不到十几步,虞慈走得急,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来到了艾德里安的面前。
他没有发现,当年他们间的距离也不算远,可是他每一步都是走得不疾不徐的优雅。
不像现在,只要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他的担心和着急。
那双虞慈最喜欢的蓝眸触到他的目光时,茫然变成了委屈,好似刚刚都是在伪装坚强一样。
金色的睫羽眨了眨,一滴红色的酒珠从睫毛上落在了脸颊上,又顺着轮廓分明的脸缓缓滑下,留下道红色的痕迹,像是一滴血泪。
“阿慈。”艾德里安声音很小,有几分无助,有几分惊慌,有几分委屈,更有几分终于见到可以信任的人的激动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