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v领薄针织衫,袖口挽到了小臂。
露着两条细而直的手臂,棱角锋利的腕骨被压在一只超级月相的腕表下。
被柔光一照,看上去气质温和又减龄,不像是年纪四十的中年人,反而像是二十才出头的小伙子。
“阿慈。”艾德里安不禁也柔和下了眉眼,一双蓝眸中盛满了能将人溺弊的温柔,睫羽眨动间,好似在诉说着柔情蜜意,深情又撩人。
再配上头上裹缠着的纱布,多了几分病重的虚弱,倒是病弱西子美三分。
艾德里安这一声带着钩子,欲语还休,就等虞慈上钩。
虞慈承认他被这一声叫的耳朵痒痒,心中酥麻。他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哪里猜不到这人又想说什么?
不外乎就是求原谅,求复合,外加一个直白的表白。
虞慈都知道,可他连着两天来医院里报到,又何尝不是已经妥协了呢。
“艾德里安,你先别说,听我说。”虞慈抬眸看艾德里安,眸中平淡如一杯温吞的白水,既不过分冷漠,也不会太过亲昵。
这就是现在虞慈能给的态度。
艾德里安藏在被下的手,在床单上不自觉地画着圈,面上却乖巧的点头,一副虞慈说什么都会乖乖听的样子。
“艾德里安,如果我这次依旧不同意跟你复合,下一次你是不是会伤的比这一次更重?”
正在床单上画圈的手指猛地一顿,接着指尖狠狠勾住了床单,勾得一小块棉布都出了褶子。
湛蓝的眼眸内划过抹光,艾德里安摇了摇头,刚要将否定的答案说出来,就被虞慈打断了。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那双如天空的眼眸,“我想听真话。”这双眼眸湛蓝通透,如最澄净的天空。